“我身體不好,他便冬日裏給我囤冰,夏天的時候再拿來給我消暑。到了冬天,更是給我置辦了厚厚的棉被棉衣,每年都會拿津貼給我裁布做衣服。”
丁瑜看了自己身上穿了三年的舊棉襖還是結婚時買的,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做新衣服了。
她的工資都花在了家裏,嚴司航卻用津貼給苗佳佳買新衣服。
苗佳佳繼續說道:“還有,那次我突然好想家,司航哥便專門請假帶著我去隔壁的古鎮遊玩,那裏的風景真的跟我的家鄉很像。我們在那裏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假期.....”
丁瑜正在記錄的指尖募地收緊,她曾經多次跟嚴司航提到想回家看看,可嚴司航卻總是以工作繁忙走不開拒絕她。
可苗佳佳隨便一句想家,他便能請假帶她去遊玩。
她這個妻子還真是名副其實。
“還有呢,有一次我牙疼,司航哥特意陪我去軍區醫院看牙。我本來覺得牙疼不是病,他卻擔心的不行。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聽到這裏,丁瑜本來平靜的心還是泛起一絲波瀾。
她猛然想起那次她懷孕之後胎像不穩,想讓嚴司航帶她到軍區醫院檢查。
可嚴司航卻借口有事,讓她在衛生所保胎。
衛生所設備簡陋,等到他回來,孩子已經流產了。
可沒想到,他竟然是陪苗佳佳看牙了。
她的孩子竟然比不上她的一顆牙齒。
一旁的嚴司航慌忙打斷苗佳佳:“佳佳,好了,說這麼多你嫂子該寫不下了。”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沒有任何一點冤枉了二人,也更加堅定了丁瑜要離開的決心。
這段三人行的關係,她早已成為局外人了。
也許從她奔赴而來的時候,就已經錯了。
苗佳佳嬌柔的嗔道:“哎呀,我說了半天話,都渴了,司航哥你去給我倒點水吧。”
嚴司航下意識順從的出門接水。
“嫂子,我剛剛說的怎麼樣?你想聽的話,我這裏還有很多很多呢,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苗佳佳的眼神帶著戲謔。
她不想再裝下去了,不如攤牌。
“苗佳佳,你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丁瑜像看小醜一般盯著她。
“與其問我,你不如問問司航哥。都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心裏早就沒有你了,你何必再糾纏他呢?”
“苗佳佳,我提醒你,我才是嚴司航的合法妻子。不過這個男人,我現在已經不想要了。你要的話直接說一下給你就好了,耗費心機又是何苦?”
“你現在是他妻子又如何!?他的心早就已經在我身上了!我隻不過是讓你看清誰才是被愛的罷了!”苗佳佳有些著急得跳腳。
門口突然傳來響動,苗佳佳立刻死死拉住丁瑜的手往臉上放。
視角像是丁瑜她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苗佳佳,你別欺人太甚!”
嚴司航恰好推門而入,看見了這一幕。
他衝過來將丁瑜推開:“你瘋了?你有氣打我,打佳佳算怎麼回事?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苗佳佳委屈的哭了起來:“司航哥,沒關係的,嫂子想打就讓她打好了,反正我賤命一條不值得你們為我吵架。”
嚴司航握緊拳頭,對丁瑜喊道:“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丁瑜冷眼看著眼前的兩人,隻覺得一陣反胃。
苗佳佳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司航哥,你別這樣說,都是我的錯,等我病好了,我就離開這裏,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嗚嗚嗚。”
嚴司航臉上的肌肉跳動著:“佳佳,你說這種話就是在打我的臉,你老家都沒人了,我怎麼可能放心你回去?”
丁瑜冷笑道:“你不用走,該走的是我。”
說完後,她用力往苗佳佳臉上扇了一巴掌,苗佳佳左臉瞬間紅腫。
“看好了!這才是我真打的!”
看著前幾天她 打在嚴司航右臉上還殘留的巴掌印,冷笑道:“這樣你倆更般配!”
丁瑜奪門而出,一秒鐘也不想再看見這對男女。
隻覺得最近出門真的應該看黃曆。
還好,再有幾天,她就可以徹底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