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起來的時候,早飯擺上了桌。
周思言溫柔地給我拉開椅子,不等他說話,許華年端著兩碗小米粥從廚房出來。
“啊,你起了啊,可是我沒做你的飯怎麼辦啊?”
許華年苦惱的看著我,撒嬌地和周思言求助:“思言哥,我以為隻有我們的......”
許念喜歡叫周思言思言哥,喜歡低垂著眼,就和許華年此刻一樣。
我沒有錯過周思言眼中一閃而過的恍惚和懷念,心細密的疼,我扯出一個笑:“我出去吃吧。”
正要離開,卻被許華年一把拽住。
“我有事情找你。”
許華年可憐兮兮的看向周思言,“思言哥,昨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媽不對,可是無論如何,媽媽隻是太想姐姐了......她不是故意的,隻是情緒一時激動。”
“能不能讓她和我一起去看看媽媽,隻是見一麵,讓媽媽看看姐姐的臉。”
周思言喃喃道:“看看許念的臉......”
我知道,這句話打動了他。
他看著我,眼中是無限的懷念:“念念,去看看吧。”
於是我坐在餐桌前,忍受著饑餓喝著一杯溫水,看著許華年將一個小籠包夾給周思言:“思言哥,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胃裏火灼似得疼痛,食物的香氣不斷吸引著我,許念有很嚴重的胃病,到現在,我已經快要疼的受不了了。
我剛要開口先去吃飯,卻被許華年一把抓住手腕:“思言哥,我吃飽啦,我和她去醫院啦!”
許家人把我和許念區分的很開,他們口中的女兒,姐姐,隻是許念。
而我永遠是賤貨,她。
去往醫院的路上,許念拉下自己的衣領,露出來一個吻痕,“你看,新鮮嗎?”
她湊過來,身上還帶著周思言身上香水的味道。
“你就是一個妖精,思言哥永遠都不會愛上你!你根本不是人!”
我扭過頭不去理她,她卻扯出一個笑,“你以為思言哥對你的種種都是愛嗎?”
我猜到她要說什麼,平靜無波的眸子看著她,“可是他愛你,不也是因為你像你姐姐嗎?”
反而激怒了她:“他愛我!”
“現在,思言哥愛我了!你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們在廚房,就在你樓下,親的難舍難分!”
“說完了嗎?”
我淡淡的看著她,爭這時的口舌之快沒有任何意思,今天是1號,我就要走了。
許華年惱怒地看著我,突然撲過來壓在我身上,打開車門,和我滾了出去。
我們狠狠跌在地上,背部被蹭破了一大片,四肢也疼的厲害,許華年從我身上起來,有我做緩衝,她反而沒有受什麼傷。
“妖精,你說如果有辦法留住姐姐的身體,也能夠舍棄你,你說思言哥還會不會留你?”
她還在說什麼,可我的頭砸在地麵上,此刻頭痛欲裂,我眼前漸漸模糊,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病房外有人說著什麼。
我聽到許華年低低的啜泣聲:“思言哥,對不起,我不知道她那麼恨我,恨我媽,要帶我一起去死,我真的好怕啊,姐姐的身體也被弄壞了,我好害怕......”
“思言哥,如果她想要換身體,我是不是連姐姐的臉都看不到了?”
“思言哥,就用這個辦法吧,你不是愛姐姐嗎?你不是愛我嗎?你難道要看到一個妖精殺死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