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七日後,雲溪珩身子消瘦了一大圈。
午後,他的院門突然被打開,仆人丟進來一套新衣裳,眼裏再不複從前的恭敬:“公主殿下吩咐您一同去遊船,趕緊換好衣服跟奴才走吧。”
“我知道了。”
雲溪珩上前麵無表情地撿起衣服,沒有和這些見風使舵的下人計較。
離開在即,他本不願出門,但身在公主府又不得不從。
跟隨引路的仆人到達西湖遊船後,雲溪珩環顧著空蕩蕩的船艙,心中隱隱不安。
“不是說要和公主殿下一起遊船嗎,她人呢?”
仆人一臉不耐煩:“公主殿下正陪司安公子買字畫呢,你在這等等就是了,可別亂跑,不然待會殿下找不到定會斥責你!”
撂下這句話,仆人便匆匆離開,連帶著把船門也關上了。
雲溪珩歎了口氣,隻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
旁邊的花瓶綻放著豐滿的西湖柳月,雲溪珩不自覺間竟看癡了。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花色如此純正的菊花。
第一次觀賞的還是多年以前,燕時瑤親手為他培育出來的那株。
正想著從前的往事,船門就被人打開了。
雲溪珩想站起來,卻發現身子一軟,無力地往前倒下。
“阿珩。”來人順勢將嬌軟的身子倒在雲溪珩懷裏:“你病了,我會替你好好醫治的。”
“滾!”模糊看清麵前女人的長相後,雲溪珩眼裏多了幾分驚慌:“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身前的陌生女子一襲粉衣嬌俏無比,眉心朱砂痣鮮豔奪目,就像是畫中的謫仙人物。
麵對雲溪珩的掙紮與怒罵,她不僅不放手還抱緊了幾分:“別費勁了,你是逃不掉的。”
身上使不出一點勁還開始臉紅發熱,雲溪珩瞬間明白自己中了藥。
他恨得雙眼噴火:“你可知我是誰的丈夫,趕緊放開!”
此時,司安推開船門,揚著高傲的頭顱走了進來:“憐兒趕緊辦事,別同他廢話了!”
吩咐完名為“憐兒”的女子後,司安又對雲溪珩嘲諷道:“好好配合才不用吃那麼多苦。”
“竟然是你的詭計!”
雲溪珩攥緊拳頭,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再也無法控製情緒,拚盡最後一口氣衝上去扇了司安一巴掌:“我不會放過你!”
“憐兒,快把衣裳脫掉!”司安臉上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怒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
船外數十米,燕時瑤正疾步如飛地往船上趕。
她到達時,正好看見憐兒衣裳半褪,被滿臉潮紅的雲溪珩抱在懷裏。
而司安則跪坐在地板上,臉上的巴掌觸目驚心。
“下人說得沒錯,你果然出來偷情了!”
震怒之下,燕時瑤拔出劍鞘往憐兒左肩深深刺了進去,又一腳把雲溪珩踹下了船:“不知羞恥的賤人!”
“公主殿下,是他們陷害我......我沒有偷情!”
他在水裏不停地撲騰求救,可燕時瑤愣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反而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司安:“司安你告訴本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