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的身體微微一僵,頭也沒抬,繼續專注地點著菜,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他的一個兄弟見狀,連忙打著圓場:“怎麼沒叫你?我不是讓你來了嗎?”
葉桉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陳棠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坐在一旁,甜甜地叫了聲“嫂子”。
葉桉沒有搭理她,目光卻落在她手指上那枚本該屬於自己的婚戒,此刻正戴在陳棠的手上。
陳棠故意和盛澤的兄弟靠得很近,打鬧間笑聲不斷。
盛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猛地將筷子一扔,冷冷地說了句:“我去趟衛生間。”
他剛離開不久,陳棠也笑著站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向葉桉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直到太陽落山,盛澤才慢悠悠地回來,臉上帶著饜足的神情。
陳棠則過了十多分鐘才緩緩走進來,嘴唇微微紅腫,脖子上多了幾處顯眼的吻痕,而手指上的戒指卻不見了。
盛澤的兄弟見狀,幹笑著打圓場:“看來這兒的蚊子挺多的啊,一會兒就把棠棠的脖子咬了這麼多包。”
旁邊的人撞了撞他,小聲提醒:“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
眾人見葉桉麵色如常地低頭看著手機,似乎並未察覺,便鬆了口氣,不再多言。
而此刻,葉桉正專注地挑選著榆林的房子。
畢竟,還有三天,她就要離開這裏了。
回到酒店,盛澤進了浴室洗澡。
陳棠的消息又發了過來,這次是一段視頻。
視頻裏,陳棠靠在樹前,雙手環抱住盛澤的腰。
盛澤一邊啃噬她的脖頸,一邊惡狠狠地說道:“居然當著我的麵勾引我兄弟?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阿澤,你輕點,弄疼人家了。”
“就是要讓你疼,長點記性!你隻能是我的!”
緊接著,陳棠又發來一條消息:“姐姐,阿澤已經不愛你了,他愛的是我。你何必還占著這個位置呢?識趣點,趕緊收拾東西滾吧。”
葉桉看著這些,心裏早已麻木。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如你所願”,隨後將陳棠拉黑。
馬上就要離開了,她不想再讓這些汙穢的東西臟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陳棠這麼愛分享他們的私密視頻,那就成全她吧。
葉桉將她們的聊天記錄整理成視頻,導入U盤裏。
盛澤從浴室出來,從身後抱住葉桉,聲音溫柔:“桉兒,在幹什麼呢?”
葉桉不動聲色地抽出U盤,合上電腦,淡淡回答:“沒什麼,給你準備婚前禮物。”
盛澤親了親她的頭發,語氣中滿是期待:“我也給桉兒準備了禮物呢。還有三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桉兒,我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葉桉在心裏冷笑:盛澤,那你就最好在夢裏不要醒來吧。
第二天一早,盛澤便不見了蹤影。
葉桉沒有理會他,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酒店。
然而,就在她走出酒店大門時,一輛失控的黑色轎車疾速朝她衝來。
“哐當!”
葉桉來不及閃躲,被轎車撞飛至兩米外。
不知過了多久,葉桉再次睜開眼,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入目是一片慘白的病房。
盛澤見她醒來,急忙走到病床旁,眼中滿是擔憂和後怕:“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葉桉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盛澤身上。
他的雙眼泛紅,神情緊張又心疼,仿佛恨不得受傷的人是他自己。
葉桉隻覺得一陣惡心。
盛澤啊盛澤,到底哪個你才是真的?
“怎麼不說話?哪裏難受?我去喊醫生。”盛澤焦急地轉身要去喊醫生,卻被葉桉拉住了手。
她沙啞著聲音,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