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嫣塵還是沒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被匆匆趕來的福伯攔住。
福伯麵色著急,但依舊是一副嚴肅冰冷的樣子。
她沒有強製性要求顧嫣塵留下來。
而是冷冰冰地丟出一句。
“顧小姐,你若是現在走了,砸的就是沈家的臉麵,希望你能想清楚。”
這是一個別墅區,住的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附近還蹲守著不少企圖拍到豪門秘辛的媒體。
顧嫣塵深夜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抱著男人從家裏走出去。
第二天連帶著沈慕席都會一起上熱搜。
見被攔下,林硯渴不滿地在顧嫣塵耳邊輕哼,“一個傭人罷了,怕什麼,姐姐我們這就走。”
福伯聞言,凝眸看向林硯渴,嘴角勾勒出一絲嘲弄的笑意。
“我的確是傭人,但也是沈家的傭人,有正兒八經的工作。”
“可是林先生你呢,卻不知廉恥插足別人的婚姻,當著不要臉的小三,我無論是幹什麼的,那都比你高貴。”
林硯渴氣得臉都白了,卻沒生氣,隻是在顧嫣塵身邊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而這次顧嫣塵卻沒站在他這邊訓斥福伯。
反而是深呼吸一口氣,語調恭敬,低眉順眼地解釋,“福伯,您誤會了,硯渴隻是年紀小不懂事,沒有要得罪您的意思。”
“我和沈慕席之間的矛盾太深,我沒看到他有解決問題的決心,這次是真的心寒了。”
“還希望福伯能夠理解。”
收拾好情緒的沈慕席才從樓上下來,就聽到這番話。
他險些因為顧嫣塵的臉皮厚笑出聲。
他還沒來得及心寒,在外麵養男人的顧嫣塵就著急心寒了。
對於顧嫣塵對福伯恭恭敬敬的姿態。
沈慕席並不驚訝。
畢竟福伯從前是他父親的貼身助理,代表的,可是沈父的臉麵。
顧嫣塵敢欺負他,卻不敢對沈家有半分不敬。
福伯也因為顧嫣塵不要臉的說辭捏緊了雙手。
卻聽到沈慕席這個時候輕飄飄道。
“福伯,讓她們走吧。”
“再叫幾個人來打掃一下祛祛味,她們待過的地方,真是晦氣得很。”
聞言,顧嫣塵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走來的沈慕席。
她第一時間微微蹙眉,下意識就是質問,“沈慕席,這次你又要玩什麼手段?”
畢竟從前無論她在外麵玩得多花。
沈慕席的要求就是,不能徹夜不歸家。
為此甚至用裝病等各種理由留住她。
眼前男人依舊美麗優雅,像是造物主的寵兒,連頭發絲都是精心雕刻出來的。
可他眼裏不複從前的不甘和失落,甚至沒有一絲憤恨。
沈慕席隻是平靜地和顧嫣塵對視,眼底沒有一點情緒。
甚至還對著顧嫣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走,不送。”
顧嫣塵抿緊了薄唇,不知為何,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她最後還是丟開了手裏的行李箱,帶著林硯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沈慕席看著兩人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久久沒有收回。
福伯略有些擔憂上前,“少爺......”
卻沒想到沈慕席轉頭對著她輕鬆粲然一笑,“福伯,沒覺得這空氣都清新許多了嗎?”
他又看向顧嫣塵留下的行李箱,厭惡地踢了一腳,“讓人把她的東西丟了吧。”
“不止這個,是所有。”
“那若是她突然回來了怎麼辦?”福伯忍不住問了句。
沈慕席搖搖頭,語氣篤定,“她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