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雖然是顧嫣塵的。
但是當初沈慕席搬進來,嫌棄顧家的審美實在是俗氣又有些廉價。
大操大辦又重新裝修了一下。
每個家具,細致到地板磚,都是他親自挑選,讓人從國外運來。
可以說,房子裏的裝修布置花的錢,可能比這棟別墅都還要貴。
他當時對於自己和顧嫣塵的婚約,真的是滿心期待。
雖然顧家比不上他們沈家。
但在那麼多的追求者中,顧嫣塵是唯一一個合自己胃口的。
甚至她對他來說,還有救命之恩。
不然就按照這麼多年顧嫣塵頻繁出軌的行為。
他也不會容忍她這麼久。
可似乎他的容忍似乎換來的不是顧嫣塵的真心,而是她的肆無忌憚。
林硯渴還在刺激沈慕席。
“不是姐姐的難道還是你的,大爺,你能不能要點臉,大家都是新世紀的男人,我憑借自己考進高等學府,而你,卻隻靠著娶女人獲得價值。”
“難怪姐姐不喜歡你了。”
啪!
沈慕席還是沒忍住,重重一個耳光摔在林硯渴臉上。
明明沒用多大力,林硯渴卻身子搖晃了幾下,撞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白皙的額頭頓時撞出紅腫。
他疼得險些哭不出聲,又是怨恨又是不甘地盯著沈慕席。
沈慕席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看見門口臉色鐵青,眼神駭人的顧嫣塵。
林硯渴一看顧嫣塵來了,立馬哭出聲。
哭得肩膀顫抖,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因為剛剛的摔在地上,他本就穿得鬆鬆垮垮的衣服顯得更加淩亂。
顧嫣塵當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林硯渴身上。
接著又把他小心翼翼抱起來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動作小心仔細的像是對待一個珍寶。
而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沈慕席一眼。
沒有質問,沒有動手,隻有冷漠的臉還有冷到極致的眼神。
就好像他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她的丈夫。
顧嫣塵從沈慕席身邊擦肩而過,接著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要搬出去。
門外有不少傭人聽到動靜趕來,往裏麵投來或是好奇探究或是同情憐憫的目光。
顧嫣塵的冷暴力,就像是一個明晃晃的耳光,扇在了沈慕席的臉上。
沈慕席那些想要說出解釋的質問,就這樣堵在喉嚨裏。
他眼睛一眨,還是猝不及防掉了眼淚。
不是傷心委屈,而是氣憤自己如此眼瞎。
顧嫣塵收拾好了東西,接著一隻手攬上林硯渴的腰身,冷冰冰說了第一句話。
“沈慕席,你不是喜歡鬧嗎,好啊,我走,我看你還怎麼鬧。”
她沒著急走,而是用好看的黑眸冷靜篤定地看著沈慕席。
她知道,沈慕席不會讓她走的。
這些年她在外麵有不少男人,每次鬧起來,兩個人都從來沒離開過家。
畢竟如果她走了,就代表兩個人的感情徹底到了盡頭。
卻沒曾想沈慕席隻是鎮定自若擦去眼角的淚,眼神也淡漠起來,“好啊,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