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吧,乖乖,我想你了。”
顧隨的聲音有些疲倦。
薑稚沒有深思,隻覺得自己終於可以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了。
親吻不知過了多久,顧隨將薑稚摟入懷裏。
“乖乖謝謝你,如今我的公司已經越做越好,我有能力養你,你隻要待在這個小洋樓裏,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顧隨的聲音悶悶的,可薑稚卻渾身冷了下去。
她聽懂了,
他想要她做他的情人,想要她名不正言不順地跟著他。
“混蛋,你當我是什麼!”
薑稚推開顧隨,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顧隨扯著薑稚的手臂,跟她解釋了一切,
他說當初薑稚被送回家後,他想過來找她。
但是因為薑稚被趕出薑家失去了價值,顧隨本想繼續婚約,卻被親爹逼迫,必須要娶真正薑家女兒才能拿到顧家的繼承權。
萬般無奈之下所以他隻能接近薑聲。
“這隻是做戲而已,我不會和薑聲真的在一起的,隻要等我拿到了薑家的股份,我就能在顧家站穩腳跟,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需要被人看不起了。”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薑稚輕輕道。
顧隨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清,他淡淡開口:
“薑稚,我如果想把你送回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薑稚身體驟然僵住,那些噩夢又重新衝擊著她的腦海。
他吃定薑稚不願回到那個家中,顧隨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
“乖乖,聽話。”
薑稚看著顧隨的眼睛,那裏倒映著自己麻木的神情。
這個男人,親吻了她的手背,卻沒有發現她手上的繭子和手腕的傷痕。
他將薑稚從鄉下接回來,到底是因為想她呢,還是要她去說服陳止簽合同呢?
薑稚不敢去問。
因為她不想戳破這層窗戶紙,她不想被送回去。
顧隨還想和她親近,薑稚看著他,卻覺得天旋地轉。
她再清醒,就已經在了醫院裏。
她猛地坐起身,以為自己在做夢。
顧隨拿著飯盒進來,放在她麵前:
“對不起乖乖,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身體不好,我還帶你去喝酒。”
顧隨眼裏寫著心疼,
“你身上是怎麼回事?”
他忽地拉起薑稚的袖子,上麵縱橫交錯的傷疤讓人不忍直視。
若顧隨仔細看,會發現上麵有的疤痕歪歪扭扭地連成了他的名字。
顧,隨。
每當薑稚堅持不住的時候,她就會用小刀輕輕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刻下他的名字。
似乎隻有這樣,她身上其他的傷口會減輕一些疼痛。
“不是什麼大事。”薑稚將袖子扯下,下意識不想讓顧隨知道自己的難堪。
顧隨按住她的頭,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薑稚,別這樣,你如今能依賴的人,隻有我了,你對我不必這樣防備,好不好?”
心臟像是被巨手死死攥住,鼻尖泛著酸,薑稚看著顧隨的眼睛,想確定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還記得自己十八歲那年跑步摔跤,顧隨為她慌了神,背著她跑了很久才跑到校醫室。
其實當時的傷口才指甲蓋大小,可是他都緊張極了。
他也說,讓薑稚不要瞞著他自己受傷的事情。
可是顧隨,他們見麵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多了,他怎麼才發現她受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