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天麒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霍瑾瑜有些愧疚。
她安撫地拉了拉馬天麒的手, “天麒,我稍後會和你解釋清楚的。”
馬天麒憤怒地甩開了她,衝了出去。
“天麒!”
這下霍瑾瑜顧不上什麼道歉不道歉了,連忙追了上去,。
才跑了兩步又回頭,咬牙瞪著許知春。
“你最好祈禱天麒沒有真的生氣!不然,以他父親的地位,你承受不了後果的!”
霍瑾瑜撂下狠話後,匆匆離開。
“少爺......”
小鬆擔心地叫了一聲,“看樣子少奶奶不會善罷甘休的。”
“恰恰相反,她暫時不會過來了。”
許知春看著大開的房門,平靜地說。
馬天麒很快衝回了聽竹館,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天麒,你聽我解釋!”
霍瑾瑜不管不顧地抱住了他的腰,踮起了腳,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馬天麒漸漸安靜下來。
他狐疑地看著霍瑾瑜,“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從小到大,我愛的隻有你一人!”
撲進馬天麒懷裏,霍瑾瑜許諾,“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和許知春離婚的。”
馬天麒順勢提出,要霍家出麵,舉辦一個新式的聚會。
“瑾瑜,夏城裏的年輕人,都還在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可以做他們反對封建包辦婚姻的急先鋒!你不覺得這是衝擊整個夏城舊思想的機會嗎?”
霍瑾瑜答應了。
接下來的三天裏,她沒有再去過梨香苑。
不隻是她,整個霍家都沒有人在梨香苑出現過。
仿佛所有人都忘了,那裏還住著許知春主仆兩個。
小鬆為此憤憤不平。
許知春倒是毫不在意。
因為,他終於等到了一封回信。
霍瑾瑜和馬天麒一起回來的當晚提了離婚,許知春枯坐了一夜。
從霍父霍母的態度中他就隱隱猜到,自己的婚姻是保不住了的。
遲早,霍家人會將自己踢出這個家。
你若無情我便休。
早在霍瑾瑜回來的第三天,他便下定了決心,寄了一封快信出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許知春開始細心地整理著自己下一步要開設工廠的計劃。
皂廠。
目前國內還沒有真正的皂廠。
如果他能建起第一家皂廠,利潤無法估量。
“姑爺。”
有個小丫鬟來了,“我們老太太請您過去一趟呢。”
許知春的筆頭頓了頓,將方子收好,和小丫鬟一起,來到了霍老太太住的小佛堂。
“祖母。”
看著在煙氣繚繞中敲著木魚念經的霍老太太,許知春感到有些可笑。
慈悲麵,蛇蠍心。
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知春啊。”
終於念完了經,霍老太太示意許知春扶著她坐下。
“瑾瑜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許知春恰到好處地做出難過的表情,低下了頭。
“你也不要難過。瑾瑜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她的心啊,太大了!但是,祖母我看得出來,她心裏還是有你的!好孩子,隻要你待她好,她總有一天會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祖母說的是。”
霍老太太很是滿意許知春恭順的態度。
她笑了起來,滿臉的褶子。
“知春啊,我知道你滿心裏都是瑾瑜。。”
聽到這裏,許知春敏銳地察覺出,這老太太是有事要讓自己去做了。
果不其然,就聽霍老太太說道:“瑾瑜打算在家裏辦個宴席,請一請夏城裏那些年輕人。那個姓馬的上趕著要出頭操辦,被我駁了。你才是一家之主,這事兒啊,還得你來出麵才行!”
許知春明白了。
馬天麒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把手伸進霍家來,不知道霍父霍母的意思,但是霍老太太明顯是不答應的。
抬自己出來,既警告了馬天麒不要以為霍家人都是傻子,又能讓自己和他打擂台。
算盤珠子都要打到自己的臉上了。
“不知這宴席什麼時候辦?”
“就在三天後。”
許知春笑了。
這不是巧了嗎?
三天後,正是自己離婚啟事登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