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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郊外宅子裏，宋餘穿著黑紅色的袍子，襯的他更加高大。

他從來不將自己的頭發束起來，披散著，倒是有了別樣的風情。

上下打量了一下宅子，說著不著邊的話：“這地倒是適合我你我二人。”

我沉默不語，自己往裏麵走。

他就跟著我。

在這我沒要一個仆人，我本來也就是一個喜歡安靜的地方。

外麵爆竹聲響起來，煙花在牆外炸開，我神情恍惚，除夕了。

本來我應該跟家人團聚。

這方天地是困住我，也是為了困住這蛇妖的。

“對我心生怨恨了？”他抱著手說道。

“對於蛇仙大人，我怎麼敢心生怨恨？”怎麼可能不帶怨恨。

“我知道你們宅院之人沒有男人陪同是不能出門，跟我在一起，就不用遵守那麼多。”宋餘牽著我的手，我想要縮回來，結果被他握的緊緊的。

我皺著眉頭說：“我是沈家夫人。”

我不能跟別的男人招搖過市，那是有辱名節之事。

他在我麵前揮了揮手，“你們人啊就是繁文縟節太多，活像是生活在籠子裏，你現在不是沈家夫人了。”

我眉頭皺的更深，不知道他在搞什麼，直到路過一方水池時看到水中的倒影，那張臉不是我的。

我就這麼被宋餘拖著出門。

大街上好不熱鬧，我一直恪守作為沈家夫人的品德，不得越界半分，這種場景隻有跟隨婆母小姑才會出來，但是我一直都是將自己端著，因為我是沈家的夫人。

我謹記著自己的身份。

可是現在我換了一張臉，那我就不是沈夫人了。

漸漸的，我人也就活脫了起來。

我也不過在二十四的年紀。

買了一大堆無用的東西，宋餘幫我拿著。

我們在大街上逛了好久好久，直到走到了玢河邊上，那裏有許多的孩童正在放煙花爆竹。

我看著倒映著美好的河麵，忽然問道：“宋餘，你的阿弗是什麼樣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詢問她，那個我，那個他深愛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