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主臥的門打開,身著黑色真絲睡袍的季嘉安走出來。
他站在二樓叫我:“鬱惜雪。”
因為饜足,季嘉安的心情似乎不錯,唇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我從沙發上起身,走上樓去。
“季先生,有什麼事嗎?”
“安全套沒了。”
許是才清洗過,他發絲還帶著濕意,皮膚也帶了幾分水氣。
“哭了?”說著,他就想伸手觸碰我的臉。
我退後一步,從門口置物架中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安全套。
“我準備好了,季先生拿去用吧。”
季嘉安眼角餘光掃過我手上的東西,冷嗤一聲:“散的都有,莫不是你房間那些拿來了吧?”
我抿唇不語,默認了他的話。
他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另一隻手摸了摸.我賞還有些濕.潤的眼角,挑了挑眉:“吃醋了?”
我推開他,後退兩步。
我想提醒他夏嬈還在房間裏,卻又覺得以我的身份,說這些似乎不妥。
季嘉安的臉色瞬間冷下來。
“買的倒是我的尺寸。”
“也是,這麼些年,都熟悉了。”
那雙眼也同樣冷。
曾經,我在這雙眼中看過太多的柔情,以至於被如此看著,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仿佛我們的過往,隻是我的一場夢。
我死死忍住,不讓眼淚在他麵前掉下來。
好在,心痛的次數一多,整個人也趨於麻木。
季嘉安從我手上拿過安全套,再捏捏我的臉蛋,語氣涼薄:“挺有眼力見的,繼續保持,給你發獎金。”
“多謝季先生。”
回答我的,是那不算輕的關門聲。
我按了按眼角,指尖沾染了一點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