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你確定接受暖暖眼角膜捐贈的人,是江城的顧念?”
蘇錦川站在蛋糕店中,拿著手機沉聲問,“先前不是說受捐者是林蔚然嗎?”
“抱歉,之前是我們搞錯了。”
電話掛斷,蘇錦川渾身冰冷,直到店員的聲音讓他回神。
“先生,你的生日蛋糕好了。”
半個小時後,蘇錦川拎著蛋糕淋雨走進酒吧包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得正嗨的林蔚然。
有人嘲諷道:“林小姐,果然一個電話你老公就過來了啊,還真是聽話的狗一樣,讓往東不敢往西。”
“呦,怎麼還淋成了落湯雞?”
眾人放肆地嘲笑著,都知道蘇錦川是林蔚然地舔狗。
可她們不知道,他會留在林蔚然身邊,都是因為那雙他逝去愛人捐贈的眼角膜......
蘇錦川攥緊了手中的蛋糕,目光直直盯著仿佛當他不存在的林蔚然。
他當年為了追林蔚然,死纏爛打,各種手段都用盡了,終於以男朋友的身份站在她身邊,並火速領證結婚。
三年時間,他受盡嘲諷,都對林蔚然不離不棄。
可眼角膜的受捐者不是她,她的白月光裴玉堂也回國了。
他是時候離開了。
蘇錦川走到林蔚然身邊,把蛋糕放下。
裴玉堂這時站起身,充滿歉意地開口:“今天是我的生日,本來說不買蛋糕的,但是蔚然說,一定要吃蛋糕才算過生日,隻能麻煩你了。”
蘇錦川對此很無所謂,他淡淡地看著林蔚然:“蛋糕送到了,我先走了。”
林蔚然皺了下眉,忽然起身扣住了他的手腕:“蘇錦川,你這是什麼態度?”
蘇錦川慢慢甩開她的手,冷聲道:“那祝你們玩得開心。”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往外走,他原本愛的就不是林蔚然。
他這一生隻愛過一個人,那人卻為了保護他,死在了一場車禍中。
她抱著他,身體被撞的稀碎,血液全部粘在他的身上,最後隻有一對眼角膜被捐了出去。
而他為了繼續看到愛人的眼睛,來到了被捐獻者的身邊。
林家大小姐,林蔚然。
所有人都說蘇錦川愛慘了林蔚然,尤其是蘇錦川看向林蔚然的那雙眼睛時,如海的深情。
林蔚然的好友當時調侃:“蔚然,我覺得你現在讓蘇錦川去死,他都會毫不猶豫,一個人怎麼可以舔成這樣?”
蘇錦川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想,隻要能陪在林蔚然身邊就好。
所以,這三年來,他受盡白眼。
裴玉堂開心地在拆蛋糕,卻一個不小心把蛋糕摔在了地上,他皺了下眉,急忙道歉:“蘇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有人就在一旁說:“蘇錦川,你再去重新買一份吧。”
林蔚然沒說話,蘇錦川看向她的眼神,她明顯就是默認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
林蔚然直接道:“重新去買吧,我在這裏等你。”
蘇錦川直接道:“讓我去買也可以,我希望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聞言,林蔚然微微皺眉:“我現在讓你買一個蛋糕,你都不樂意了嗎?”
林蔚然習慣了蘇錦川的無條件服從,所以在他有一點反抗的時候,她就心生不悅。
蘇錦川隻是淡淡地問:“三年前給你捐獻眼角膜的捐獻者是誰?”
蘇錦川想最後確定一下。
“我隻知道那個人姓司。”
那就不是她。
看樣子果然是搞錯了。
“我明白了,我現在重新去給你們買蛋糕。”
蘇錦川沒再多問,再次轉身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林蔚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解脫的表情。
第二塊生日蛋糕是被工作人員送過來的。
林蔚然沒有就給蘇錦川打了電話:“你人呢?”
“我在家裏忙工作,沒有別的事,就先掛了。”
蘇錦川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同時給律師打過去。
【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蘇錦川低頭,看著他和林蔚然的婚紗照,撕碎了丟在垃圾桶裏。
林蔚然,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