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我以為我和謝承越是在談戀愛。
在公司年會上,被醉酒同事問到最喜歡的人,謝承越會嘴角帶笑,大大方方地說:
“我最喜歡宋知予。”
引來一陣驚呼起哄。
他會在同事們不注意的空隙,在茶水間低頭吻我。
我笑著說:
“小心被人看見。”
他卻不在意:“那就讓他們看。”
麵上開會時道貌岸然,桌子底下,卻在偷偷牽我的手。
他的指尖粗糙、力道卻溫柔得不可思議,纏綿不肯放。
我們甚至有情侶紋身。
第一次親密之後,他心血來潮帶我去了一家紋身店。
我還在猶豫時,他已經把設計好的圖案遞給紋身師:
“就這個,紋在這裏。”
他的手指點在了我的左胸口。
從此,我的胸口多了一顆朱砂痣。
謝承越靠近我耳邊,聲音蠱惑曖昧,拉開自己的領口:
那裏,是一顆一模一樣的痣。
他迷戀我身體的這一顆痣。
親密時,他對我這個紋身愛不釋手,充滿愛意地在我耳邊說:“你是我的。”
那時的我,隻覺得甜蜜又羞澀,謝承越連我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就這樣迷戀我。
卻從未想過,這樣的占有欲,根本不是愛。
我坐在車裏,淚水不停滾落。
我緊緊抱著自己,像是要拚湊出破碎的心。
“叩叩。”
有人敲了敲車窗。
是我姐。
她打開車門,默默坐到我身邊,一把把我拉進懷裏。
我頭埋在她肩膀上哽咽,弄臟了她的高定:
“姐......我真的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姐姐輕輕拍著我的背,神情滿是心疼。
“可是姐......為什麼會這樣?”
我聲音顫抖,帶著一絲不甘。
她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
“知予,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對你好,不是因為愛你,隻是因為他們需要你。”
“可當這些男人需要別的東西,他就會放棄你。”
我抱著她,不放手,“可我不想再這樣了。”
我抬起頭,抹一把眼淚,“我答應你去相親,也答應你出國接子公司。”
我姐愣了一下,眼裏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最終露出一個笑。
“這才是我認識的宋知予。自己想要什麼,就去拿,不再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她摸一摸我的頭發,翻出一個粉餅,“來吧,補妝,我都替你約好了。”
我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姐。”
第二天,我照常來到公司,敲開謝承越辦公室的門。
他居然在親自打掃辦公室。
出差時和我一起買的擺件,被收到不起眼的角落。
窗台上我特意買來的綠植也被撤走,那是我特意買來布置的,他當時開玩笑說:
“女主人,你這麼喜歡折騰,不如幫我家也弄幾個。”
而我和他的合照,連帶著相框,被丟在垃圾桶裏。
我默默退出去。
茶水間裏,同事們瘋狂八卦:
“聽說這次老板相親對象,其實是我們公司老總經理的小女兒!”
“他私下托了關係,說要以結婚為前提交往,費盡力氣才追到的人家小姑娘,還說要送進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