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顫抖,出門隨手打了出租車回家。
高澤銘遲遲不見她的身影,電話很快的打進她的手機。
“清歡,你去哪了,服務生說你打車離開了,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回去陪你?”
關切的聲音不斷在空蕩的房間裏縈繞,薑清歡無力的開口。
“公司有點急事,幫我跟你同事們說聲抱歉。”
沒等他回話,薑清歡用力的按了掛斷鍵。
隨後,助理給她發來信息。
“薑總,假死藥已經準備好了。”
薑清歡死死的攥住手機,慢慢吐出幾個字。
“我現在在家,你給我送一趟吧。”
助理應了一聲,準備好假死藥的所有說明書,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到達後,他猶疑不覺,伸到半空中的手又迅速收回去。
“薑總,不然還是換一個人吧。”
“畢竟公司不能沒有你掌管大局啊。”
薑清歡搖了搖頭,把假死藥接過放在口袋裏。
剛想開口,高澤銘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他身後跟著白曉月,手裏還提著飯店的打包盒。
見到二人似乎在商議著什麼,他很知趣的沒有開口,視線卻緊緊黏在助理身上。
薑清歡擺了擺手,示意助理先離開。
屋子裏就剩下他們三人,白曉月禮貌的走到薑清歡麵前。
“嫂子,我是白曉月,澤銘的,搭檔。”
薑清歡輕瞥她一眼,視線又落在高澤銘身上。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有,帶你的搭檔回來,什麼意思?”
高澤銘蹲下身子,深情的望著她的臉。
“你晚上什麼都沒吃,我怕你胃不舒服。”
“曉月對這方麵有經驗,所以非要跟著我回來照看你。”
薑清歡點了點頭,高澤銘轉身到廚房去熱菜。
白曉月見他一頭紮進了廚房,也展現出了真麵目。
她像是女主人一樣打量著房間內,隨後輕蔑的雙眸落在薑清歡身上。
“嫂子,你應該看見了我們接吻吧。”
“其實我知道你都能看見,所以故意那麼做的。”
“你們結婚多年,澤銘早就膩了,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怎麼看得住丈夫的心啊。”
“還有軒宇也總跟我說,希望我做他的媽媽,他們父子倆的想法還真是如出一轍啊。”
“澤銘娶我是遲早的事,我要是你啊,就早早的離開,省得在人前晃,惹人心煩。”
高澤銘突然伸出腦袋,見白曉月笑意盈盈,以為她們相談甚歡。
隨後又迅速鑽進了廚房,白曉月挑釁的勾起唇角,衝著廚房說道。
“澤銘,我看嫂子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別忘了我們明晚還有一趟航班哦。”
高澤銘聽到她的聲音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到樓下。
兩人按捺不住,在樓道裏又膩在一起好一會才分開。
回來後,高澤銘身上那股氣味還沒有散去,就把薑清歡摟在懷裏。
“清歡,要不要我請假陪你檢查身體啊?”
“或者明天我們過二人世界,有了兒子後,好像很久都沒有就我們兩個人出去玩了。”
薑清歡輕輕推開他,拒絕了他的想法。
兒子隻是借口,他們曾經有很多次機會,隻是陪著他過二人世界的人不是她而已。
貌合神離的夫妻即便在一起也挽救不回曾經的愛意。
她隨口應付幾句便早早的回到臥室睡覺,畢竟明天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天蒙蒙亮,高澤銘先一步離開,她也不去問。
她開車到了公司,把所有高層聚在一起開了一上午的會。
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後,助理把所有的保險都擺在她的麵前。
她仔細查看一番,隨後簽了對自己受益的保單。
其他的保單全部提前終止,薑清歡不想因為自己的假死去讓高澤銘父子黃雀在後。
傍晚時分,她又匆匆回了家,把所有的紀念品,還有衣物全部燒掉。
既然她準備離開,有些東西就不能留。
薑清歡從來不是因為愛情可以歇斯底裏的人。
她不止一次的告訴過高澤銘,如果有一天不愛了,他開口,她退出。
自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解決,而不是讓她自己發現,惡心自己。
火苗竄的老高,高澤銘回來看到這場景嚇了一大跳。
他聲音拔高,內心有一種想法充斥著整個胸腔。
“出什麼事了,清歡。”
薑清歡冷冷的開口,麵無表情。
“就是燒了一些沒用的東西,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下次回來,提前把衣服處理好。”
白色襯衫上都是深淺不一的唇印,他還宛若不自知。
“今天跟領導談升職的事情,多喝了幾杯。”
“日後我就不用每天到處飛了,我有更多的時間陪你和兒子。”
他的眼神很亮,落在薑清歡的雙眸中,全是欺騙與謊言。
她手中還攥著假死藥,眼尾猩紅,違心的開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