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但凡喬明月肯看一眼床頭壓著的那一疊檢查單,她就絕對不會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
我也根本不願和她搭話,想要繞過他們走出醫院,卻被喬明月利落地拉住。
“今天公司體檢,你也一起體檢一下,我看你的臉色不對。”
我直直地盯著她拉住我的那隻手,好久,她才識趣地拿下來。
剛才還和聲細語的她,瞬間黑掉了臉色,聲音也充滿著不耐煩,“你今天是特意來找顧易陽問我的行蹤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整天胡思亂想,我真的沒那麼多耐心。”
我真的覺得無語又好笑,她以為自己有多麼重要,我要特意來問小三關於她的一切?
事實上我也確實笑出來聲音來,“對不起,你沒有那麼重要。”
“還有,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碰我,我嫌臟。”
根本沒想到我態度的強硬,還有我決絕的背影,喬明月不顧在公眾場合喊出我的名字。
但我不做停留,繼續往自己的方向走。
男人聲音從身後傳來,“明月,你沒必要為了那種男人動氣。”
我拎著藥袋走到了喬家門口,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住進了從前的老家。
我媽和繼父早就在我結婚那天,求著喬明月這個白富美兒媳給他們買了個房子,歡歡喜喜住進去。
就因為那套房,我在婚禮現場受到了喬明月的冷言,還有喬家人和賓客的蜚語。
而從前住的老家,好多年都無人問津了。
我剛收拾了一半,手機突然響了響,接起來,是喬明月冰冷陰沉的聲音:
“你不是一直怪我沒有給你好好過三十歲生日嗎?今天我給你補辦,還是原來的會場,所有人都會來。”
沒過一會兒,熱搜上就預告了會場的現場圖,還有參會人員的名單。
而原帖正是顧易陽用自己的大號,光明正大地發布的。
用工作的名義,意欲在眾人麵前羞辱我第二次。
我沒有換衣服,穿著那身普通的常服到達了宴會。
一路上,開車門的侍者,還有門口的保鏢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最後,我在最顯眼的主位坐下,和所有人都顯得格格不入。
喬明月剛剛還談笑風生的笑臉驟然沒了蹤跡,端著紅酒杯走到我跟前,眉毛皺成川字形,藏不住的厭惡,“你就穿成這個樣子來參加宴會?”
她的不滿引來了眾人的圍觀,好像都在盤算著看一場大戲。
我隨意地把手邊的草莓蛋糕塞進嘴裏,故作疑惑地問她,“這不是我的生日宴會嗎?”
剛剛還喧鬧的現場沉寂一片,喬明月咬著紅唇,最後把手裏的酒杯啪地摔在了地上。
顧易陽連忙上來攙住她,委屈地看向不為所動的我,“裴先生,最起碼你要給喬總留點麵子啊。”
我大咧咧地抹了一把嘴邊的奶油,嘲諷一笑,“麵子?我覺得你的喬總不太在乎自己的麵子,男小三都來了,我穿成這樣好像也不丟臉。”
然後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易陽,“反倒是顧先生,今天打扮得這麼帥氣,和喬明月站在一起很般配啊,要不要借此機會結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