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無數次跑到喬明月的家裏大鬧,把她媽媽打到爬不起來,就是小小的喬明月給她上藥。
她自嘲地笑,“我包紮的手藝都是練出來的。”
我們互相給對方看自己的傷痛,互相救贖。
我們也發誓,這些不堪的痛楚隻存在自己的心裏就好。
可是大學的時候,我意外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口。
等喬明月趕到的時候,我被打得無法動彈。
喬明月一臉焦急地打了救護車。
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她也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給我安慰,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時,她抓住我的手腕,堅定道,“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
我和她勾了手指。
後來,我們為了擺脫彼此陷入的深淵,她選擇自己創業,我選擇給她當堅強的後盾。
喬氏集團就是我們倆一起應酬,每天熬到深夜才建立起來的。
她遺傳了喬父商業精英的頭腦,也有她媽媽帶給她的樂觀。
可是七年過去了,她在日日夜夜中緩慢蛻變,變成了冷血無情的總裁。
而當初少女所對我說的一切,好像一瞬間都成為泡影。
屹立在我麵前的,是血淋淋的現實。
醫生的呼喚把我喚回現實世界。
“裴先生,下個月你就能做手術了。”
過度的應酬和熬夜加班,致使我患上了胃癌。
幸好發現得早,可喬明月一心撲在工作和顧易陽身上,我隻能獨自治療和手術。
我接過醫生給我開的一些藥,從診室走出來。
沒想到迎頭撞上了顧易陽。
他穿著高定西裝,一派精英模樣,和穿著休閑服的我格格不入。
“裴先生,之前那次生日宴會我和喬總沒能參加,你會不會怪我們啊?”
他知道,自從他上次在我宴會上的操作,我隻要一想起生日就會痛不欲生。
我沒有刻意和他爭執,勉強笑著看他,“雖然你的人沒來,但是那麼貴重的‘禮物’我收到了。”
他剛要繼續挑釁我,卻似有所感地轉過身。
不遠處,喬明月黑沉著臉朝著我們走過來。
顧易陽一臉哭笑不得地跟喬明月裝委屈,“你看看啊喬總,裴先生還在因為上次生日宴會的事情生氣,那天我們幹什麼來著,你快給他解釋解釋。”
顧易陽絲毫不掩藏自己的野心,甚至希望喬明月能當即宣布和我離婚。
而自覺心虛的喬明月微微朝他皺了下眉毛,然後生硬地轉移話題。
她看著我手裏拎著的藥袋子,“你,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