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辰去花店裏挑了一束花便開車疾馳來到了城郊。
門外保鏢見他來,慌忙站起來。
我心裏暗叫不好,他馬上就要發現真相。
“夫人在裏麵幹什麼?她這幾天有沒有說要見我?”
“沒有。”
顧宇辰吃癟,抬腳往裏麵走。
保鏢一瘸一拐追上。
他的腿是因為我瘸的。
除夕夜那晚,我撞見陽台的顧宇辰和江藝玫擁抱親吻在一起。
於是我掀翻了一桌年夜飯,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義正詞嚴說那是我看錯了,他隻是喝醉了不小心碰到她的臉頰。
江藝玫哭著要跑走,他怒斥我無理取鬧。
趁他換衣服的間隙,江藝玫對我言語挑釁了一番,然後自己從二樓摔下去。
她甚至在肚子裏藏了血包,瞬間血流成河。
顧宇辰看見後大發雷霆,甩了我一巴掌。
保鏢看到事情的經過,替我說話。
顧宇辰恨烏及烏,直接廢了保鏢的一條腿,然後把他趕到城郊來看守我。
那天的後續,江藝玫被他送到醫院高級病房,他相伴一夜。
我被關在漆黑的房間裏,隻能透過監控跟他對話。
“顧宇辰,隻要你看看家裏的監控,就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推她!”
“分明就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就是想要讓你懲罰我!讓我們倆心生隔閡!”
“你還說對她隻是親人之間的關心。”
“她的謊言你全然接受,我是你的妻子,你連我說的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
他冷若冰霜的話語透過監控傳來。
“薑予雪,正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才對你失望。”
“你竟然為了爭寵,要去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死手。”
“小姑到醫院清創的時候都還在給你求情,而你不知悔改,還在這詆毀她!”
“她少在這裏假惺惺,我沒有推她,我也不需要她替我求情!”
“薑予雪,你以後是不是殺了人也如此理直氣壯?”
捶打門的我瞬間僵住了,難以置信這是從我最愛的人嘴裏說出來的話。
之後,他們在醫院裏吃燭光晚餐,還故意讓我知道,美其名曰讓我懺悔。
第二天,我腸胃炎犯了,如同一條瀕死的喪家之犬蜷縮在地板上。
我向他求救,而他正在收拾行李,陪江藝玫飛往北方,去滑雪尋歡。
“你傷了小姑,我替你彌補她。”
“薑予雪,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豆大的汗珠流淌進嘴巴裏,舌尖傳來苦澀,整個人仿佛要死掉。
我帶著最後一絲期盼懇求:“顧宇辰,給我拿點藥過來,求求你......”
他冷哼:“那你答應給小姑鄭重道歉,我就給你拿藥。”
“我知道,你那點小胃病,一次不吃藥死不了。”
字字句句淬了毒一般,似利刃剜在我的心上。
我倔強地轉頭看天花板,加重語氣:“我沒有錯,你就算威脅千百遍,我也不會跟她這個表裏不一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道歉!”
“顧宇辰,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滿意了?”
“對,像你這種不知悔改的人,活著幹什麼?”
監控裏再無聲音響起。
他跟江藝玫在滑雪場雙人滑雪,歡樂起舞。
我因為病痛的折磨一點點脫水,一點點失去了掙紮的力氣。
最終,我永遠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