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逸晝戀愛五周年,剛好是除夕。
他為了給我準備驚喜被煙花炸傷了。
人還好好的,隻是再也看不見了。
我盡心盡力照顧他,他也如之前一樣溫柔。
直到我懷孕後準備告訴他,卻聽到他跟兄弟聊天。
“你真準備再玩二十個就結婚?”
秦逸晝放蕩不羈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緊盯住自己腿上衣衫半褪的女人。
“當然,兩天一個的話,剛好一個半月,我就能跟她結婚了。”
他兄弟很不理解:“婚後就真的不玩了?”
秦逸晝深情款款:“當然,蘇蘇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人,娶她是我一輩子的夢想,隻是她太無趣了,我隻能先找點刺激。”
我淚流滿麵地轉身,約了流產手術。
......
醫生再三確認我手裏的掛號信息,仍然不敢相信。
“你要流產?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嗎?”
我患有子宮腺肌病,醫生說我非常難懷孕,甚至有可能終身不孕。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秦逸晝的第一反應是心疼我。
“老婆,你疼嗎?”
在我表現出很失望的時候,他還安慰我。
“老婆,我們兩個人的家庭也是美滿的,孩子不過是我們愛的結晶而已。”
那時候,他為了不讓我傷心,甚至要去做結紮手術。
我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偷偷看了很多醫生。
沒想到會在他失明後迎來這個孩子。
此刻麵對醫生的詢問,我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不想要了。”
或許是見多了我這樣的,醫生沒多問。
隻是要求我必須讓男方知道。
“你的手術需要全麻,必須有家屬陪同,而且他作為孩子的父親,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我不想告訴秦逸晝。
因為他這會應該跟剛才的女人翻雲覆雨,哪裏有精力接我的電話?
可是醫生不見到秦逸晝就是不同意。
我隻能當他的麵撥通了秦逸晝的電話。
“呼——”
粗喘的呼吸聲讓我心頭一緊,隨之而來的便是針紮一樣的痛。
“你好,這裏是婦產醫院,蘇女士的流產手術需要——”
秦逸晝壓低聲音跟身下的人說了句:“寶貝兒等會兒。”
然後抽身退開,衣服摩擦的聲音異常刺耳。
一分鐘後,他好像走到了安靜的地方。
“你又是哪個被買通的人?幫她撒謊騙我,她有了孩子我們也不會結婚的,我不想耽誤她!”
“再說,我都結紮了,她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他的話仿佛給我判了死刑,讓我最後一絲期待落空。
“醫生,我在這裏沒有朋友,可以自己簽字嗎?”
“隻能這樣了。”
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室裏,腦海裏都是之前跟他相愛的細節。
如今,都像刺向我的刀。
兩個小時後,我在病房醒來,收到了秦逸晝的電話。
“你的東西收拾好了,是你自己來搬,還是我給你送?”
“當然,作為補償,我給你轉了一百萬,夠了嗎?”
他失明的這一個月,總是跟我提分手。
說他不想耽誤我。
現在看來,不過是不想讓我發現他的美事。
我很冷靜:“錢夠了,東西你丟了吧,都是無關緊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呼吸好像停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
“自己丟,我不處理垃圾。”
我出院的當天,竟然在醫院裏看到了他。
他神色焦急地跟著急診科醫生往手術室裏衝,臉上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凝重和擔憂。
即便是以前的我,生病也隻是被他交給家庭醫生。
美其名曰: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而現在,他恨不得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他也看到了我,卻在下一瞬恢複失明,眼神空洞。
我扭頭離開,眼淚已經不會流了。
可才走了一步就被他扯了回去:“你去獻血。”
“隻要你獻血,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做的錯事。”
我冷笑不已:“我做了什麼錯事了?”
他根本聽不見我說什麼,一直摸索著把我往手術室的方向推。
我從來沒發現他有這麼好的演技。
如果不是知道他沒失明,我都想給他準備導盲犬了。
秦逸晝還在推我:“隻有你的血型是合適的,馬上去救人。”
我抓住身旁的門框:“我現在不適合獻血。”
可他根本不聽,把我死死按在抽血台前的凳子上。
“醫生,她是獻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