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開他的手:“我不能獻血。”
秦逸晝情緒很激動:“你現在不要任性,隻是讓你獻血,又不是要你的命,至於嗎?”
他現在對我不耐煩的語氣,和前兩天在朋友麵前說那些愛我的話,判若兩人。
我忽然覺得很累。
“秦逸晝,我們分手吧,不用結婚,你也不用裝作看不見。”
他眼神裏瞬間閃過慌亂,又被他遮掩過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裝什麼了?”
他想要壓住我的手讓醫生抽血。
“別碰我!”
我激烈地避開他的手,因為動作劇烈,肚子忽然難以言喻地疼。
肯定是傷口被扯到了。
我捂住自己的肚子,渾身都是冷汗。
他狠狠一扯,終於把我的手壓在了台麵上:“抽血!”
“別碰我,你太臟了!”
我想甩開,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秦逸晝的眼底倏然血紅一片:“你說誰臟?”
“你。”
“沒有人比你更臟了。”
我嫌惡的語氣好像刺激到了他,讓他握住我的手更加用力。
隨手點開他的朋友圈,裏麵全都是他跟不同的女人的親密照。
什麼姿勢都有,就是沒有正常的分寸感。
“秦逸晝,你不是看不見嗎?這些朋友圈誰發的?”
他冷哼:“朋友開玩笑的,發了什麼?”
“你不要這麼小氣,他們就是開玩笑而已,隻要你答應獻血,我就答應結婚。”
原本浪漫的婚事,在他這裏就好像能等價交換的物品一樣。
我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疼了。
“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秦逸晝,放開我。”
他不為所動:“今天隨便你怎麼樣,都必須獻血。”
我的袖子被擼起來的時候,沒來得及拆除的住院手環讓醫生愣住了。
她慌忙放下手裏的陣痛,嗬斥秦逸晝。
“你瘋了吧,她剛經曆過手術,不能獻血!”
“她自己都還是個病人呢。”
秦逸晝不耐煩地要求換一個醫生:“你也被蘇蘇買通了是嗎?”
“換一個醫生,我要馬上給她抽血,不然我女——我朋友就不能手術了。”
“她黃體破裂,必須馬上接受手術!”
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箍住我,讓我想動都動不了。
“秦逸晝,我剛流產,不能獻血,會死人的。”
他聞言卻怒火衝天:“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手術室裏在等著你的血來救命!”
“你就獻一點血能怎麼樣!能死嗎?”
“你天天說自己愛我,可就連這點小忙你都不願意答應,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快點,病人快不行了。”
護士從裏麵跑出來:“黃金血型全球都沒有幾個人,怎麼辦?”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秦逸晝會這麼著急,因為符合要求的隻有我一個人。
不等我反應,他一個電話找來了院長,按著我抽了血。
我默認了。
看著秦逸晝用力到青筋暴露的手指。
我心裏計算他會為我的血付出什麼代價。
護士不忍心看著我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剛抽夠就停止了。
秦逸晝幾乎是瞬間就放開了我,往病房裏衝。
我也在那瞬間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又回到了原來的病房。
護士鬆了口氣:“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我搖搖頭,她是我的管床護士,從我住院開始,對我一直都很好。
這會不太忍心地提醒我:“我們剛才試圖聯係你未婚夫,但是他一直不接電話。”
“他不是我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