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蘇心月突然打來電話,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藍牙播放出來:
“齊聿哥哥,暖暖突然說不舒服,怎麼辦啊,嗚嗚嗚,你快來啊。”
齊聿一個急刹,手裏的熱水撒了出去,我被燙得一下鬆了手。
我還沒反應過來,齊聿厭煩得聲音已經響起:
“你看看你,連一杯水都拿不好,我不是說了不要再我車上吃東西?”
我正想開口道歉,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將我趕下車了。
“算了,你快點下車,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我點點頭,將車門打開,努力支撐起無力的身體正要邁出去,齊聿卻伸手將我猛地推出去:
“暖暖不舒服你沒有聽到嗎?你還在這裏磨磨蹭蹭安的什麼心啊?”
我以一個及其狼狽的姿態四腳著地摔進綠化帶裏,還沒反應過來,齊聿已經疾馳而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獨自前往醫院,任由冷風從領口灌入,將心吹涼。
經過一夜掛水,燒已經退了下去,正想離開,卻不想迎麵撞上齊聿和蘇心月母女。
見到我,齊聿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心虛。
“你沒事吧?我昨天也是太著急了,沒想到這孩子隻是吃多了肚子疼。”
我甩開他的手,再次提醒:“記得把協議簽了。”
他冷笑出聲:“我昨天都跟你示好了,你還沒完沒了是吧,我警告你別恃寵而驕。”
我幾乎要聽笑了。
一碗粥,便是我這幾日揚言要離婚的安撫。
如果這是寵,我情願不要。
我轉身就走,蘇心月卻從身後追上來,揚起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看我:“林希姐姐,對不起啊,我又惹你生氣了。”
“今天晚上暖暖生日,你也來好不好?就當作我和暖暖給你的賠罪。”
她身側叫暖暖的小女孩,也適時開口:“阿姨不來參加暖暖的生日,是不喜歡暖暖嗎?”
說著,眼淚竟然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來。
齊聿急了。
上前一步扯住我的包帶不讓我離開。
“林希,你也是當媽的人連小孩子一點心願都不願意滿足嗎?”
被猛地一扯,包裏的東西散落一地,我急忙蹲下收拾。
齊聿冷漠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不是想離婚嗎?帶上離婚協議今晚來暖暖的生日宴!”
我撿起顏顏的死亡證明,在他看不見的角度落下淚。手緊緊捏著死亡證明。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