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墨冥淵還沒來,大臣在下麵小聲的竊竊私語道。
“太子殿下今日怎麼沒來?”
“李禦史還不知道呢,太子昨日,又受罰了。”
一個又字,便足以讓眾人明了。
短暫的沉默,眾人在心裏不由得一陣唏噓。
“太子賢德仁善,隻是,唉。。。。。。”
剩下的話,不用明說,眾人心中也有猜測。
為何如此,百般刁難。
朝堂上下皆知,陛下不喜歡當今太子,反而對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義子百般疼愛。
“陛下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著聲音,朝臣四散,一個個跪到地上。
“起來吧。”墨冥淵看著底下的眾人。
最前麵的位置空著,墨冥淵心裏莫名的有些壓抑。
“陛下,”禦史大人終是不忿,向前走了幾步。
“臣鬥膽,請問太子殿下今日為何沒來。”
“怎麼?”墨冥淵冷笑著,自然對這些人的心思十分清楚。“朕教育自己的兒子,你們也要插手?”
“太子乃一國儲君,陛下的家事就是軒國的國事。”左相跪了下來。
墨淩辰是他看著長大的,哪裏都好,就是強的要死。
若是真的會哄些,怎麼也不會三天兩日這樣的受罰。
“太子結黨營私,朕罰他不應該嗎?”
“陛下,”兵部尚書聞言,恭敬的跪在地上。
“太子做事一向周全,顧全大局,陛下何出此言。”
“怎麼?”墨冥淵眼神仿佛毒蛇一般,掃過每一個人。
“太子犯了錯,你們一個個都要為他求情嗎?”
“陛下。。。。。。”左相往前跪著膝行了幾步,一咬牙,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鈺王殿下雖然聰慧,但畢竟從未領過兵,連兵法怕是都不懂,如何能出征。太子阻撓,是為江山社稷,有何不對?”
墨子宣,便是墨冥淵親封的鈺王。
“放肆。”
墨冥淵聞言大怒,朝堂噤聲,文武百官都紛紛跪到了地上。
“臣不得不放肆。”左相一向耿直,如此情形也顧不得後果。
“鈺王殿下一不會武,二未與容國交過手,三不懂作戰之道,若隻憑一腔孤勇領兵上陣,我軍必敗。陛下若一意孤行讓鈺王上陣,便是要將大軒五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話說完,左相將頭狠狠的扣在地上。
他報了死諫的心,閉著眼睛等待墨冥淵的決斷。
此言一處,朝堂的溫度瞬間都瞬間冰冷了許多。
墨冥淵坐在高位上,眼底是化不開的陰鬱和狠厲。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蹦出幾個字來。
“好,很好。”
“來人。”墨冥淵怒極反笑,令在場的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左相以下犯上,拖下去,打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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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冥淵回到書房,一股腦的將桌上的奏折全都揮到地下,眼中濃重的陰鬱似要噴薄而出。
宮人們在書房外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生怕觸了墨冥淵的黴頭。
“李佑。”
“奴才在。”
墨冥淵的怒氣還沒消散,腦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早朝時空著的那個位置,有些莫名的煩躁。
“命人去告訴那個逆子,讓他明日早朝跟著來,省得這些人吵的我心煩。”
“是。”李佑領了命,卻沒立刻去,略帶遲疑的開口,“陛下,要給太子送些藥嗎?”
“送什麼藥?”墨冥淵冷笑著。
“他不是太子嗎?這些苦都吃不了,日後如何擔當大任。”
“是。”李佑不敢再多言,在即將踏出宮門的時候又聽見墨冥淵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莫名的別扭。
“將伺候他的人放回去吧。”
李佑心裏掛念著墨淩辰,謝恩之後沒有來得及細想便匆匆離開。
影一是忠心,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就是這性子,過於耿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