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恩,我變賣所有家產供養恩人的兒子讀書經商。
可他功成名就後,卻汙蔑我是靠賣身上位。
逼我跳江自證清白。
死前,臨死前,他在我耳邊輕蔑地說。
“老子才不是顧家那廢物!你這個野種還真以為自己配得上我?做夢!”
重來一世,我笑著把錢全給了別人。
他氣瘋了衝到我麵前咆哮:“你這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不是答應我媽要供養我的嗎?”
我輕蔑一笑,看著他猙獰的麵容:
“你又不是我恩人的親生兒子,我的錢憑什麼給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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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倒灌進肺裏的窒息感還在。
我猛地睜開眼睛,桌上那隻價值百萬的百達翡麗還安安靜靜地躺在絲絨盒裏。
等等,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死死掐著手心,確認這不是溺死前的幻覺。
我居然回到了給蘇以昂準備禮物的那天。
“晚晚,這表太貴重了,明天去退掉吧,你這麼辛苦,我好心疼阿。”
“心疼”?這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簡直令人作嘔。
我盯著他,看他一邊說著“體貼”之詞,一邊眼神貪婪地逡巡在那塊名表之上,指腹摩挲著冰冷的表盤。
這樣拙劣的表演,上一世的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顧氏雖然是金融圈的名門,卻早已債台高築。
但這位“顧家大少爺”偏偏端著架子,一年四季非得穿手工定製,出門必須配名表,就連晨會用的保溫杯都要是限量版。
我是瞎了眼,才會為了讓他在沃頓商學院不被人看不起,拚了命地接高風險基金,天天加班到淩晨,就連重感冒也不敢請假休息。
最可笑的是,他拿到MBA學位後,居然汙蔑我是靠賣身上位,把我逼得跳了江。
“你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也配做顧氏的少奶奶?”
“你隻配得上顧景深那個廢物。”
臨死前,他在我耳邊輕蔑地說。
我死死咬著嘴唇,壓下不斷翻湧的怒意。
我是為了報答顧安瀾的救命之恩才留在顧家,誰知道眼前這條毒蛇,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而是害死真正顧家少爺的凶手!
“晚晚?你怎麼不說話?”看我半天沒反應,他輕咳兩聲。
我扯了扯嘴角:“既然昂哥這麼心疼我,那明天就退掉吧。”
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也是,以前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硬撐著給他最好的。
他也是真的沒想到我竟然同意去退掉。
“那個......”他躊躇片刻,“也不用這麼著急,既然買都買了......”
我忍著心中的厭惡,故作溫柔地說:“那就留著吧,以後我會節省一點的。”
看他如願以償地將表收起來,我在心裏冷笑。
你不是最愛端著架子裝清高嗎?
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叫一無所有,什麼叫身敗名裂!
但當務之急是找到真正的顧景深。
我看著他躊躇滿誌地離開,突然開口:
“對了昂哥,今天能讓老吳送我去趟公司嗎?”
“嗯。”
他心不在焉地應著,顯然心思全在那塊表上。
望著他的背影,我狠狠攥緊了拳頭。
上一世你們逼我跳江,這一世,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那個裝聾作啞的司機老吳,就是找到顧景深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