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影帝韓廷的專屬攝影師,也是他談了六年的地下戀人。
我生理期那天,他讓我泡在零下的泳池裏,為新晉小花拍攝。
“這個角度的嬌嬌最出片,你上點心。”
後來他抱著凍的發抖的小花離開。
而我哆嗦著爬上來,被一邊倒下的攝像機砸到臉上,差點毀容。
驚懼暈倒,被同事送去醫院。
醒過來後,同意了姐姐上次說的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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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掛了和姐姐的電話,我就訂了三天後回家的機票。
醫生告訴我臉上的傷口很嚴重,養護不好會毀容。
還有經期泡了十幾個小時的零下冰水,沒死都是我命大。
在醫院的這三天,我乖乖遵循醫囑吃藥打針。
而韓廷,沒過問我一句。
出院那天,工作群裏發來消息。
是韓廷抱著阮嬌的照片,照片裏兩人眼神拉絲,距離曖昧。
“我就說韓總和嬌嬌姐是一對兒吧,你們看眼神都拉絲了。”
“竟然是公主抱回來的,太甜了吧。”
“那個造謠吳嫿是韓總地下戀人的那位,現在打臉了吧。”
“我滴個老天奶,這倆人太般配了吧!”
原來阮嬌也住院了啊,怪不得。
我直接打車去了工作室,打算去拿回我的相機,然後辭職走人。
韓廷一見我,本來溫煦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怒道:“吳嫿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把嬌嬌拽進泳池裏,要不是小劉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心思這麼歹毒,你知道那水多冷嗎!嬌嬌身子弱,你不是不知道,現在馬上給她道歉。”
他也知道那泳池裏的水是零下溫度,還是叫我扛著十幾斤重的攝像機泡了十幾個小時。
阮嬌靠在沙發上,蓋著羊毛毯子,聲音委屈:“阿廷,你別怪吳嫿,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而且她在池子裏泡了那麼久,肯定也累了,我承受下她的負麵情緒也沒什麼的。”
“再說吳嫿本來是你的專屬攝像師,突然給我這個小花......心理不平衡我也理解。”
聽到這話,韓廷聲音更大了,指著我的鼻子:“那本來就是你的工作,攝像組誰不受點苦受點累,就你矯情。”
可給阮嬌拍攝本來就不是我的工作。
以前韓廷冬天在外麵拍攝,都舍不得讓我在外麵受凍拍攝。
怎麼阮嬌一回來,忘記我的生理期就算了,還故意選在那段時間給我安排這樣的任務,甚至找人看著不讓我上岸。
好幾次我冷的受不了,想爬上岸,阮嬌就說要再拍一個新動作,然後我就被韓廷安排好的工作人員再次‘請’回泳池裏。
我壓下心底的酸澀,沒有辯解,說:“把我的相機還我,他們說送到你這兒來了。”
相機是姐姐在我考大學那年送我的,作業、工作都是它陪著我完成的,是我的老夥計了。
韓廷知道我多寶貝相機。
戀愛第一年,他買了一個昂貴的相機保護套給我。
“以後我保護你,我送的禮物保護你的相機好不好。”
記憶力溫和的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個不耐煩的韓廷:“機子壞了,改天送你個新的。”
我猛地看向他,小腹處忽地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大概是我臉色太嚇人了,韓廷兩步走到我跟前,僵硬道:“吳嫿你臉怎麼這麼白——”
還沒說完就被阮嬌的呼痛聲打斷:“阿廷,我肚子疼,你幫我衝杯紅糖水。”
我清晰的看見阮嬌眼底的惡意和挑釁。
韓廷瞬間轉身,把早就泡好的薑茶紅糖遞到她手邊,聲音溫柔:“喝點這個,管用的。”
薑茶紅糖是我教韓廷泡的。
那次我生理期,肚子疼的厲害,韓廷急得不行,我忍著疼一點點教他怎麼做。
往後的生理期,就算我不疼,他也會監督著我,一天一杯。
現在,那杯薑茶紅糖是別人的了。
我忍著小腹處的疼痛和渾身的冷意,在韓廷辦公室找了起來。
卻在他的簡易休息室裏,看見了阮嬌的內搭。
阮嬌披著毯子過來,一下子蓋住她的內搭,委屈地解釋:“是我衣服臟了,阿廷就讓我在休息室換了,你別誤會他。”
韓廷黑著臉把我拎出來:“要不是你把她推進泳池,根本就沒現在的事,你自食惡果,沒資格吃醋。”
哼~我自食惡果。
自己偷吃還要把鍋甩在我身上。
又當又立可是被他給玩兒明白了。
我沒找到相機,讓韓廷賠償:“你知道相機一百萬,記得賠給我。”
韓廷有一瞬的呆滯,我衝他嘲諷的笑笑。
回到家之後,我收拾東西,趕往五個小時後的飛機。
剛坐在沙發上休息,就被告知航班延遲。
最早也是後天了。
我煩躁地掛了電話。
韓廷下班回來,問我:“什麼航班?”
我敷衍兩句過去了。
韓廷沒在意,送我一束玫瑰花:“吳嫿,紀念日快樂。”
他邊說邊調低了屋內的空調溫度。
我一把搶回來,又調了回去。
韓廷皺眉:“屋裏都成火爐了,降點溫,我都出汗了。”
“我在冷水裏泡了十幾個小時,現在還沒緩過來呢,嫌熱你滾出去。”
韓廷微愣,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什麼,被我堵了回去。
“後天才是周年紀念日。”
今天是他和阮嬌的紀念日,我在他日曆裏看見的。
“我不喜歡玫瑰。”
玫瑰也是阮嬌喜歡的。
不顧韓廷羞惱的臉色,轉身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