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廷伸腳抵住門,被夾疼得齜牙咧嘴。
他一把拽住我,不耐煩道:“吳嫿,你鬧夠了沒有,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我冷笑一聲。
韓廷喋喋不休地說著阮嬌的不易。
看著他袒護阮嬌,我心裏寒涼一片。
“那就扣她工資吧,她現在有了點名氣,賺的也多,能還的起了。”
韓廷有些愣怔地望著我,好似這不是我該說的話。
“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你替她還也行。”
說完又覺得不甘心,忍不住問道:“我是背井離鄉跟著你一點點過來的,為什麼你的憐愛不能分我一點?”
肚子疼的厲害,額頭上都冒冷汗了。
又往床上加了兩層毯子。
韓廷站在門口冷嗤:“矯情。”
可今天在辦公室,他給阮嬌蓋了很多層,還有熱水袋暖腳,甚至連外麵的戲份都換成了室內。
而我在水裏泡了十幾個小時,住院三天,差點沒命,卻換不來一句好話。
從去辦公室找他開始,我臉上那麼明顯的傷痕,他一句都沒問。
滿心滿眼都是阮嬌。
饒過他,邁步去廚房,給自己熬點薑茶紅糖。
路過那束玫瑰,一腳踢捯。
“韓廷,阮嬌指使人毀我容,你信嗎?”
可韓廷一把推開我:“吳嫿,吃醋也要有個限度,故意傷害的罪名你怎麼敢安在嬌嬌身上!”
我沒站穩,摔在了餐桌邊,白天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暈染開白色的紗布。
韓廷見我臉上的滲血:“你沒事吧——”
又說:“應該沒事,我時間快來不及了,嬌嬌還在等我,你記得止血啊。”
我忍著劇痛,強撐著自己站起來。
‘砰’的一聲。
徹底讓我對韓廷死心了。
以前我們也愛過,抵死纏綿時,韓廷在我耳邊說盡了情話。
一起旅遊賞景時,他也會輕吻我的發絲,語氣無限眷戀:“我要當一個很酷的人,一輩子隻愛你一個。”
我感受著臉上傷口的疼痛,苦笑一聲。
往事隨風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