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磨平我的性子,顧璟懷把我扔進了大山。
隻是他不知道,這座山是強輻射區。
五個月後,當他帶著一群人來接我回去時,我的身體已經因為輻射開始變得潰爛。
“蘇悅,要不是你當初把芝芝推下樓,我也不至於懲罰你,把你留在這座荒山中。”
“你現在知錯了嗎?”
我跪在地上,衝周芝芝磕頭。
顧璟懷愣住了,下意識就要扶我起來。
“行了,你不必這樣......”
我沒吭聲,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握住我的胳膊。
他不知道,在山裏的這幾個月,我身上早就沾滿了輻射。
隻要是碰到我的人,都會被慢慢腐蝕掉......
......
被顧璟懷握住的皮膚很痛,但我沒有掙脫開他的手。
從地上起來的時候,我一陣眩暈,眼看就要倒下去。
顧璟懷立馬把我抱住,穩住了我的身形。
“怎麼這麼瘦?我不是每周都讓人給你送吃的嗎?”
在荒山裏的這五個月,根本沒有人來給我送食物。
為了能活下去,我吃蚯蚓、吃飛蟲,甚至連腐敗的動物屍骸也沒放過。
和顧璟懷身邊的周芝芝相比,我根本沒法看。
現在簡直和路邊蓬頭垢麵的乞丐沒差。
周芝芝是顧璟懷的秘書,給我送食物的任務就是由她負責。
眼見顧璟懷看向她,周芝芝輕咬嘴唇,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
“悅悅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可你不能因為不滿璟哥哥把你安排進荒山,就撒謊汙蔑我呀。”
“我每周都費盡心思給你挑選食物,你看賬單都還在這呢。”
她拿出打印好的單子,上麵顯示著她每周購買的東西,周周不一樣。
然後周芝芝嘴唇上下一碰,給我扣了個心機的帽子。
“悅悅姐,你是不是想用絕食的方法讓哥哥心疼你呀。”
“哎呀哥哥不會怪你的,你還是先把藏起來的食物拿出來吃了吧,身體更重要。”
她這句話之後,顧璟懷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他最討厭城府深有心機的女性,便立馬抽回了扶我的手,任我摔在地上。
我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附近隻要是能吃的動植物都被我消耗殆盡。
加上長時間被輻射侵蝕,我變得很虛弱。
這一摔之後,我很難再站起來。
顧璟懷眉頭一皺。
“行了別演了,趕快起來。”
周芝芝捂嘴笑。
“是呀悅悅姐你快起來吧,你不是說女人當自強嗎?”
有人看不下去了,主動要來扶我。
他才蹲下身,周芝芝又捂嘴笑了。
“悅悅姐不愧是選美比賽的冠軍,現在這模樣居然還能引得男人對你又關愛又貼心,真羨慕啊。”
三年前,我還是被眾人追捧的蘇家大小姐。
是顧璟懷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讓我淪陷,結婚後,他即便工作再忙晚上也會準時回家。
他會拍下珍奇希寶讓我開心,也會燃盡全城的煙花為我慶生。
可是這一切,自周芝芝回國後都變了。
一向公私分明的顧璟懷,不僅高薪招聘周芝芝做他的秘書,晚上還會因為她的一通電話而夜不歸宿。
我吵過鬧過,用盡一切辦法企圖讓顧璟懷知道我難過了,企圖讓他明白我很在意他和周芝芝的接觸。
可我做的這一切,隻是把他推得越來越遠。
他開始煩我了。
後來我家破產,父母臥軌,當我強撐著回到家的時候,看見的卻是穿著蕾絲內衣的周芝芝在我的臥室。
而顧璟懷就站在她的麵前,衣衫淩亂。
氣急敗壞的我推了周芝芝一下,我沒用力,她卻從二樓窗口摔了下去。
第二天,我就被顧璟懷扔進了荒山深處。
一待就是五個月。
現在,那個把我丟進山裏的男人冷了臉色。
開口諷刺我。
“蘇悅,你蘇家大小姐做不成了,就打算改做其他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