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閑聊,輕易挑動了陸景珩的肝火。
似是為了應證她的恭維,他抬起沈傾雪的下巴,直接親了下去。
這次的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勢洶洶。
沈傾雪有些招架不住,臉上飛起一絲紅霞,輕拍著他的胸口:“晚晚還在呢,你別帶壞小朋友。”
陸景珩卻吻得更凶了,整個車廂的溫度都升高了好幾度。
虞夕晚知道他是故意的。
但她並不覺得難過,安靜地坐在後座,不發一言。
沈傾雪襯衫裙子的扣子散開兩顆,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難耐地喘著氣。
“阿珩,我們回去好不好……”
這掩飾不住的情欲氣息讓司機都有些坐立難安。
虞夕晚卻像個隱形人一樣,毫無感知。
看著她那沉默的樣子,陸景珩終於忍不住了,嗓音低沉。
“虞夕晚!”
被點名後,虞夕晚很是恭敬地接上話。
“我知道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說完,她就在陸景珩那跳動著怒火的視線裏,拉開車門下車了。
倒春寒,下了好幾天的雪,寒風凜冽。
她攏緊衣服,朝著反方向背道而去。
雪深路滑,沒什麼車,她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家時,她渾身都濕透了,手腳凍得青青紫紫的地回臥室。
路過書房時,門正好拉開。
陸景珩定定看著她,她垂首致意,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誰也沒說話。
幾天後,是沈傾雪的生日。
宴會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虞夕晚挑了個沒人的角落,默默發著呆。
陸景珩牽著沈傾雪登場時,大廳裏爆發出了驚呼。
虞夕晚也跟著望過去,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波瀾,像是在看熱鬧一般。
她看到陸景珩拿出了他媽媽留給他的遺物,那條象征著陸氏集團女主人的項鏈,親手戴在了沈傾雪脖間。
一時間,全場掌聲雷動,豔羨聲不斷。
“沈大小姐也太幸福了,能找到一個對她這麼好的未婚夫,酸的我牙都掉了!”
“那是人家命好,遇到的是陸總,你看看陸家另一個媳婦,未婚夫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床榻上呢!”
這些冷嘲熱諷,虞夕晚默默聽著,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覺得有些餓,拿起桌上的點心墊了幾口,就看到沈傾雪帶著小跟班朝著自己走過來。
她正要起身打招呼,一個女生沒拿穩,手上的香檳全澆在她身上了。
白色裙子浸濕了大半,沈傾雪看到後呀了一聲。
“晚晚,我那兒有新的裙子,你換一條吧。”
說完,她就拉著虞夕晚回了臥室,拿了一條新裙子給她就走了。
這條裙子款式有些複雜,虞夕晚研究了半天才穿好。
她理好亂掉的頭發,正要出門,卻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是陸宥臨。
他似乎是喝了很多酒,暈暈乎乎的,意識不清還扯掉了她發上的蝴蝶結緞帶。
“晚晚?扶小爺我去休息休息。”
虞夕晚有些無奈,隻能扶著他回了房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攬著她的肩,就倒在了沙發上。
他箍著她不肯鬆手,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亮亮的:“你一個人躲在這幹嘛,不會偷偷在哭吧?嗯?”
虞夕晚並不喜歡和他近距離接觸,用盡力氣掙脫出來,瞪了他一眼。
“你不好好活著嗎?我哭什麼?”
陸宥臨輕笑了幾聲,剛要嗆回去,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抬起頭,似是掃到了什麼,眼神微睞。
下一秒,門被推開了,他一把將身前人抱進懷裏,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沈傾雪帶著烏晚晚一群人湧進來看到這個場麵,都愣住了。
“宥臨?你怎麼在這?”
陸宥臨抬眸,視線穿過人群,定定落在陸景珩臉上,挑了挑眉。
“和未婚妻在這,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