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當夜過得很不太平。
周子琅像是存心作弄我似的,一會要喝咖啡一會兒要打掃衛生。
「辛苦了百川哥,我這時差倒不過來,隻能辛苦你了。」
我笑笑,沒吭聲。
直到半夜,薑雪堯突地將我叫起:「子琅胃不舒服,你給他煮點小米粥讓他養養胃。」
我迷糊地看了一眼手機,半夜2點種......
「薑家有夜班的阿姨,他想喝粥吩咐一聲就成。」我好脾氣地建議。
薑雪堯聞言不樂意了。
「怎麼我叫不動你,你在薑家白吃不喝,還不能幹點活?」
「快去!我和子琅今晚還要幹事!你別耽誤我們的好事!」
或許是我心有憤懣,並沒有思想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木著臉和阿姨在廚房搗鼓半晌,才端出一碗粥。
看這碗熬的糯香醇濃白米粥,思緒突然跳到新婚夜當晚。
結婚當日我替薑雪堯擋了不少酒,我雖然酒量還行,可也擋不住那些生意夥伴一杯又一杯。
宴席一結束,我洗漱完就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趴下了。
半夜胃裏火燒火燎的疼,疼得我在床上直冒冷汗,不停地打滾。
可薑雪堯隻是嫌棄地瞪了我一眼,轉身拿起被子去了隔壁客房。
隻剩下我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看吧。
愛和不愛就是這麼明顯。
我深吸一口氣,斂著眸子,端著粥上了樓。
一到二樓,臥室的房裏就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歡愉似曖昧。
越近聽得越清楚。
我蹙眉敲了敲門。
那聲音隱約間消了下去,沒過片刻,還是沒人開門,剛才那陣奇怪的聲音又越發大了。
「粥還要不要了?」我冷聲開口。
房間裏陡然一靜,房門打開,開門的是周子琅,淋浴間傳來一陣水聲。
他麵帶嘚瑟,意味深長地往裏瞥了一眼說:
「不好意思,剛才動靜鬧得有點大,敲門聲沒聽見。」
他身上濃鬱歡愛後的氣味迅速鑽入我鼻腔,刺得我心神一震。
一抬眸,撞入眼簾古銅色的胸肌上全是一簇簇吻痕,紮的我心尖像是被誰捏住一樣,疼得鑽心。
他生怕我沒看明白似的,故意問:
「看夠了沒有,這都是小雪弄的,她說的果然沒錯。」
「跟老公隔著一扇門開搞,果然最是刺激。」
話落,他跟個大奶牛似的,炫耀似地挺了挺胸肌。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咬碎了銀牙,才生生勸住自己不要動粗。
啞聲艱澀地回了一句:「你們玩得盡興。」
「套套不夠,我那還有。」
我幾乎咬斷牙齒,才能命令自己,挪動步子一步步離開。
可渾身的血液像是被什麼點燃一樣,恨不得將對麵這對渣男賤女千刀萬剮。
對於男人來說,這頂綠油油的帽子誰都接受不了。
可,一想到即將離開的飛機票和療養院的母親。
我渾身的血液又一點點冷了下來。
剛關上房門,我臉上的淚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一顆顆砸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