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的晨光從幹淨的玻璃上折射進來,照亮了牆上的畫作和照片。
於暖暖從小就喜歡攝影,尤其對藝術方麵有很敏銳的感知力。幾乎是瞬間,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尤其看著牆上各式各樣不同派係,風格的畫作,還有一些不經意的抓拍照片,雖然擺掛得很隨意,但每一張都可以說得上是精品!
前世,她想在家空出個房間專門存放一些作品,可於峰一直不同意。隻是對著她說不行,轉眼就把地方讓給於染做衣帽間。
沒想到在霍斯臣這裏看到了她理想的房間。
於暖暖眸子微閃,並沒有忘記她此行的目的。
她要趕緊找到那隻小東西!
奇怪......它能跑去哪?
乍眼看去,書房麵積不大,她卻沒有聽到一聲貓叫。
“誰讓你進來的。”
背後忽然響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於暖暖一僵。
尷尬的“咳”了一聲,轉身看著門口的人。
“那個,我不是故意進你房間的,是小白鑽進來了,我怕它損壞你的東西。”
“小白?”
霍斯臣眉頭一挑:“那隻布偶貓?”
於暖暖點頭:“真的很抱歉,我沒有要窺探你隱私的意思。”
“出來。還有,你取的名字真難聽。”
霍斯臣沉默了兩秒,眼底勾著淡淡不悅,抬眸與她對視了一眼,便轉身往樓下走去。
小白,很難聽?於暖暖撇了撇嘴,也還好吧......
......
看著在院裏玩耍得正開心的小白,於暖暖隻覺得三條黑線從腦門前劃下。
霍斯臣雙手插兜,踢了踢地上的木盆,清冷的聲線夾雜著一絲慵懶。
“你既然為它取了名字,你就得對它負責,洗幹淨了,再抱進來。”
於暖暖:“......”明明是他救,怎麼一下變成她的了?!
小白傷口未愈,又極能折騰,於暖暖費盡心力,濕了大半邊衣服,才把它洗得香噴噴的。
想她於大小姐兩世為人,什麼時候這麼一本正經的幫動物洗澡過......
一個多小時過後。
於暖暖忍不住含淚感歎,她終於讓這小祖宗渾身幹淨了!
從霍斯臣那裏要了幹毛巾給它仔仔細細的擦幹,便抱著它往屋裏走去。
“做貓呢,一定不要太猖狂。別以為你長得好看點,賣個萌,我就能對你心軟,不計較你犯下的錯了。”
霍斯臣此刻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漫不經心的看書。聽到響動,他微微側身,見於暖暖正一臉認真的教育懷中雙眼迷茫的小家夥。透著光的眼底緩緩露出一絲輕淺的笑意。
外頭的日光恰好從窗戶裏鑽進來,落在他慵懶的身姿上,像鍍了一層耀眼的星芒。而他舉止優雅卻不散漫,仿若一朵盛開的白蓮,獨自傲立泥中不染,即便很隨意的落座,都叫人生出一絲敬畏。
於暖暖直接看呆了。
甚至有一刹那時空交錯的恍惚,更是恨不得立馬掏出相機將這一幕抓拍下來,然而下一秒,就被迅速拉回了神。
“你是屬牛的?”
霍斯臣起身,看了眼渾身濕透的於暖暖,眉頭一皺。
“不僅屬牛,還屬豬。”
於暖暖:“......”
從她手裏接過還在瑟瑟發抖的小白。
正欲離開,霍斯臣稍稍一頓。
又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早餐在桌上。”
隨後拿了吹風機,調到溫度適宜的那檔,到一旁給小白吹起了毛發。
看著男人細心的舉動,於暖暖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而桌上的麵包和牛奶明顯是才熱不久。瓷盤上留著剛剛好的餘溫。
她順手端過牛奶在嘴邊抿了一口,低淳的奶香味瞬間溢滿口腔,整個人都隨之溫暖了不少。
於暖暖眸光閃爍。
好像,很久都沒有誰,對她有過那麼一絲的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