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不及電梯,走樓梯往下跑,下了三層陽陽的叫聲才慢慢聽不見了。
“我的天啊......”宋爾揉耳朵,“都是瘋子。我沒說小孩兒。”
我帶宋爾去寵物醫院看大米,院長金言問我大米是怎麼傷的,他昨天不在,今天過來看見心疼壞了。
大米大病小病都過來這邊,還出鏡給醫院拍過宣傳片。
我苦笑搖了搖頭,“是我沒看好它。”
“嗚嗚嗚——”
“你看大米都反駁你了。”金院長笑道,“讓你不要自責。”
他摸了摸大米去忙了,宋爾玩笑說:“在帥哥麵前我都不好意思哭了。”
我們在醫院陪了大米一天,下午回家,陸征已經把東西都搬走了。
不過離婚協議書還擱在桌子上,沒拿走也沒簽字。
宋爾明天還要上班,我送她去了高鐵站。
“他要是不簽也沒關係,我幫你打官司,贏不死他。”
我笑說好,“幸虧有你,我的宋律師。”
第二天早上,我給陸征打電話,問他這周哪天有時間離婚,我好提前請假。
“你腦子裏就隻有離婚這一件事了嗎?”他說話特別衝。
“對,我腦子裏就隻有離婚。”我肯定地回答他。
“婁雲晴,你沒有心。”
昨天晚上趙越沒讓他在家裏住,說怕我再誤會。她自己半夜打開煤氣,要帶著兒子自殺。
“要是我再晚發現一點,她們就......”
“晴晴,真的夠了,別再鬧了好嗎?”
我笑了,“你的意思她要自殺是我鬧的?我還要負責是嗎?”
“不管誰對誰錯,我們把這件事過去好嗎?”他聲音疲憊又無奈。
“可以,離婚。”
他把電話掛了。
過去,怎麼過去?大米的眼睛能自己長出來?還是它承受的痛苦能消失?
晚上我得看自習,晚飯時金院長跟我打了個視頻,讓我看大米。
“傷口沒有發炎,恢複得不錯,大米胃口也好了不少。”
我跟他道謝。
正準備去教室,趙越突然在微信上給我轉了兩千塊錢。
【嫂子,真的對不起,大米的醫藥費我賠你,不夠的話我再補,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給我看樂了,坐回椅子上,【你的錢哪來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如果有錢了的話,請把我們借你租房的錢先還了?】
她不說話了。
果不其然,下晚自習回家,陸征在家門口等著我興師問罪。
“你明明知道她現在情緒很脆弱還跟她說那種話,你是真的想逼她去死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