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婁雲晴！你夠了！”

“就是大米先撲了陽陽，陽陽正在拿剪刀做手工，不小心才傷到大米的。”

陸征說得很用力，好像聲音大就能更可信一樣。

“那就看監控啊，你怕什麼？”

陸征顧左右而言他：“你為了一隻狗至於嗎？從進門到現在，你一句對陽陽的關心都沒有。他臉上的傷可能會感染，會留疤，還有感染狂犬病的風險，打疫苗的時候陽陽他......”

“大米的眼球被摘掉了。”我盯著他說。

“狗能跟人比嗎？”他煩躁道，“大街上開狗肉館是合法的，殺人行嗎？”

我笑了出來，同床共枕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一回家就迫不及待抱著大米打滾叫它寶貝的人，心裏竟然是這麼想的。

當初我遛大米，他夜跑。他主動跟我搭話，說大米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狗。我們走著聊了一個多小時，還意猶未盡。

一個月後我們就確定了戀愛關係，我以為我遇見了自己的命中注定、靈魂伴侶。

他可能也是真的喜歡大米，畢竟不能裝這麼多年，但他更愛他的小青梅和幹兒子，遠勝過我和狗閨女。

我打開櫃子，拿出飯盒，把“狗糧粥”裝進去。

“你能別發瘋了嗎？”陸征把飯盒打翻，“我過去看陽陽，晚上不回來了，你自己冷靜一下。”

不冷靜的是他。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宋爾打電話，讓宋律師給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宋爾聽完，邊罵邊訂票，要連夜過來找我，“我在高鐵上給你寫！”

她晚上一點下火車，我去接她，一見她就忍不住了，在火車站抱著哭了一場。

後半夜，我們兩個也睡不著，把陸征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不是喜歡往那個家搬東西嗎，連人一起都搬過去好了。

“晴晴？這是怎麼回事？你又鬧什麼？”

陸征回來，震驚地看著一樓道的東西。

“陸征，我要跟你離婚。房子是我的，寫的我名字，你搬出去。”

宋爾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他，“看看沒問題就簽字吧，沒占你便宜。”

他拉我進房間，不可置信地問我：“你就為了一隻狗要跟我離婚？”

“如果你這麼理解的，那就是的。”

他轉身繞了一圈，“我不會答應的，你現在在氣頭上，很衝動。”

“好，我可以搬出去住兩天，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說。”

外麵趙越來了，帶著陽陽。

“嫂子，對不起，都是我沒看好陽陽。”

她朝我鞠躬，頭發被眼淚粘在臉上。

“陽陽，快跟阿姨道歉。”

陽陽眼神惶恐，不安地盯著地板。

她按著他讓他低頭彎腰，“媽媽不是教過你很多次了嗎？對——不——起——你快說啊！”

“啊！”陽陽感到不舒服，開始尖叫，同時打自己的頭。

陸征趕緊抱住了他，溫柔地安撫：“陽陽，陽陽，好了，沒事了，叔叔在這兒......”

趙越突然跪下，“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陽陽，我是一個失敗的媽媽。嫂子你怨我恨我都可以，別怪陽陽和陸征好不好？”

“越越！你起來！”

陸征不能放開陽陽，心疼地看著趙越，怨恨地看我。好像是我逼著她跪的一樣。

“我帶陽陽走，你不要跟陸征離婚......”

我拉宋爾離開。

“請你在中午之前把你的東西搬走，不然我就叫保潔阿姨上來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