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國為質的第五年,我被接回了慶國。
為慶祝我的歸來,長姐提議帶我外出打獵。
可剛出城門我就被打暈過去。
再醒來我被送到了慶國最大的青樓。
她輕蔑地看著我:
“你死了,我就是慶國唯一的公主。”
看著朝我逼近的男人,我突然覺得眼熟。
他佩劍上刻的不是齊越手下暗衛特有的標識嗎?
北齊太子齊越瘋狗一般追了我許多年,我好不容易逃了回來,又被送進了他的老巢。
......
“賤人!誰讓你回來的?”
滾燙的熱水倒在我身上,周從雪眼含恨意死死盯著我。
“父皇母後本來準備賜我封號,可你回來這一切就變了,周從月你怎麼沒死在齊國?”
我長吸一口氣,幾乎瞬間清醒起來:
“周從雪,你瘋了?我在齊國為質五年,父皇母後不過補償我一點財物,有什麼不妥?”
周從雪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你身為公主,去齊國為質本來就是你應盡的責任!”
“我跟傅思年本來下月就要成婚,若不是你狐媚勾引,他又怎會長跪宮門請求娶你為妻?”
“妹妹,既然你這麼想要男人,姐姐就成全你,這裏是慶國最大的青樓,保準能讓你滿意。”
我皺起眉頭想要起身,卻被一旁的打手死死按在地上:
“你瘋了?父皇母後要是知道你這麼幹,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周從雪哈哈大笑:
“他們才舍不得罰我呢?要不然當初去齊國為質的人也不會是你了。”
我與周從雪都是慶國的嫡公主。
五年前慶國戰敗,要從皇室中選一位適齡的皇子為質。
父皇母後不舍得皇兄前去受苦,便想把年齡稍長於我的周從雪送去。
離開京城的前一日。
我的未婚夫傅思年,在宮門前長跪不起,請求父皇母後收回旨意。
他說:“從雪自幼嬌貴,受不得為質的苦。”
可皇室稍微年長的公主隻有兩位,再往下的隻有四歲。
不是她,便是我。
在齊國這麼多年,我早已放下對傅思年的執念。
這次回國也從未對她設防。
在周從雪提出要一起出城打獵的時候,我答應了下來。
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把我綁到了青樓。
“周從雪,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也從沒想過要跟你搶傅思年,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否則...”
“啊!”
周從雪拿起一旁的銀針插進我的身體:
“妹妹,當年你就鬥不過我,現在也一樣,你就安心的在這裏待上一個月,等到你聲名狼藉,我看傅思年還會不會娶你。”
銀針狠狠紮進身體,傷口處灼燒般的疼痛。
我抬起頭憤恨地看著她:
“放肆,我出使齊國有功,父皇母後那邊你怎麼交代?”
周從雪笑了起來,拿起手帕擦了擦手:
“那又如何?他們若是真在意你又怎會放任你在齊國自生自滅?”
“父皇母後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就說你生性風流自甘墮落,跑去與野男人鬼混了,為了皇室的麵子,他們不會張揚這件事,可私底下...哈哈哈。”
“好好招待一下這個賤人,我要她嘗盡男人的滋味。”
周從雪說完就帶著一眾侍女離開。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扭捏著身體走了進來:
“哎呦喂,這樣貌真是頂尖的。”
她將一套暴露的衣服扔在我身上,湊到我身邊,肥胖的身軀顯得有些油膩:
“哎呦,這臉,這身材,不出一個月我就能讓全慶國的男人為你傾倒!”
“帶她好好收拾一下,今晚就上牌子拍賣!”
我厭惡地往後縮了縮:
“我不做這種事!”
“我即非奴仆,也不是自願賣身來此,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老鴇咯咯咯地笑起來:
“都到這裏了,還談什麼法律?”
“看你也是個不死心的,來人,好好教育教育她,記得別傷了臉。”
幾個男人走了進來,一腳將我踹翻在地,手中的荊條狠狠抽在我身上。
“啊!”
我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我有錢,你們要多少錢才能放我離開?”
“哈哈哈哈!來了這裏還想離開?做夢吧!”
“看你這摸樣,估計也是勾引了傅大人才被送進來的吧。”
“公主看上的人也敢勾引,真是不知死活。”
我被幾人強行按在桌子上,荊條再度落在身後。
掙紮中,我瞥了一眼他們身上的佩劍。
劍身上刻著一個獨特的花紋。
那是齊越豢養的暗衛特有的標識!
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紋路,這分明是我在齊國親手設計送給齊越的。
除了他之外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