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陣暈眩。
我雖在齊國為質,可太子齊越卻對我十分重視,親手在我屋外種滿了鮮花。
我搬到他府上後,他更是將我寵在手心裏,就連一些重要信息也毫不避諱於我。
可這慶國最大的青樓什麼時候變成齊越的暗衛窩點了?
“你們是北齊的暗衛,太子齊越的手下。”
幾人對視一眼,眼神更加玩味:
“竟然還能認出我們哥幾個的身份,有點實力。”
“要是放在外麵,高低得解決了你。”
“但可惜了,進了這青樓,還不是任由我們玩弄。”
我急忙表明身份:
“我是齊越的人,你們快放了我,這事要是被齊越知道的話絕對要找你們麻煩的。”
幾人聽到後捧腹大笑:
“就你?也敢染指我們太子?”
“誰不知道太子愛的是他府上的從月姑娘,可不是什麼青樓裏的貨色。”
“我就是那個從月姑娘!”
侯二打開一旁的登記名冊仔細看了起來:
“大哥,她明明叫白青竹!”
“從月姑娘是太子的心尖寵,可不是什麼慶國人。”
我急忙解釋道:
“我真的沒騙你們,我就是從月,那冊子上是胡亂登記的名字,不信你們帶我去見齊越,他此刻應該就在京城!”
“我身上還有他給的定情信物,上麵刻著一個月字。”
我急忙從身上拿出那塊玉佩遞了過去。
為首的男人接過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他一腳踢在我身上:
“呸!還想騙我,都來青樓了還不老實!你以為你是公主嗎?”
“到了這裏別管是誰,都得給老子乖乖躺下接客!”
我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還在不斷疊加:
“把事情上報給齊越,他收到消息會來親自接我的。”
袁昊惡狠狠地踩在我臉上,陰邪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給我老實點!要不是那女人特意交代了不能動你,我還真想親自嘗嘗滋味。”
我紅了眼眶,哪怕是在齊國為質的那幾年,也不曾有人這麼對我:
“給齊越寫信,叫齊越來見我!”
“你們現在通知齊越,便是大功一件,若是你們執意為難於我,就是死路一條。”
一旁的幾人毫不留情地嘲笑著我: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太子殿下這次出使慶國,是為了求娶慶國的嫡公主,哪有功夫來見你?”
“你當自己是慶國皇帝嗎?哈哈哈哈!”
袁昊目光陰狠地盯著我:
“杵在那幹什麼?都給我打!”
看著不斷逼近的幾人,我心中一陣絕望。
窄小的空間裏站著四個手持佩劍的男人,我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下一秒,外麵傳來聲音:
“所有人,集合!”
外麵一陣兵荒馬亂。
房梁上躺著,屋裏坐著的,樹上站著的...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去院落中央集合。
幾人臉色變了變,放下了手中的荊條:
“算你命好!老實在這裏待著,回來再收拾你!”
說完幾人就要往外麵走。
我找準時機,衝到門口。
剛撞開大門,就被人一腳踢了回去。
粗狂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裏麵磨嘰什麼呢?主人一會過來巡視,趕快把人處理好!”
我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叫著。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一群廢物,太子殿下馬上就到,可千萬別出岔子,不然誰也保不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