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月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溫父帶去醫院。
她頭上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仍舊猙獰得可怕。
不少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溫父卻好像看不到一樣。
黎雋安從病房裏出來時,看到她滿臉血跡,皺眉走到她麵前。
“傷得這麼重為什麼不去包紮,何必用自己的身體賭氣,溫清月你已經是個成年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漫音被她害成這樣,她受點苦也是活該!”溫父說著,憤怒地走到溫清月麵前,眼看著他還要動手,黎雋安連忙將人攔住。
“溫叔叔,你先去陪著漫音,我帶溫清月去找醫生包紮一下傷口。”
等到傷口處理好後,溫清月方才回過神,她眼神譏諷地看向黎雋安。
“你這時候不應該陪在江漫音身邊嗎?”
黎雋安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清月,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愛爭風吃醋,隻要我和漫音舉辦婚禮幫她完成任務,我們就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你到底在計較什麼?”
溫清月冷笑一聲,反問道。
“如果離婚我會死呢。”
黎雋安徹底失去耐心,冷笑著看向溫清月。
“你一天沒有完成攻略任務就一天不會離開,以為我不知道這一點嗎?”
“況且就算你死了,還可以重新開始任務,也就是說不管任務是否失敗,你都不會真的死亡,隻是會浪費一些時間。”
見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溫清月也沒有繼續解釋的欲望。
“你說得沒錯,有時間的話我們盡快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見她沒再糾纏,黎雋安的臉色緩和許多。
他看著溫清月頭上的紗布,眼底難得地閃過一抹關心。
“你今天流了很多血,我去給你買點補品,你就在這裏等我回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溫清月心裏忍不住泛起苦意。
在江漫音出現之前,黎雋安對她也曾有過關心,黎樹玉也總是乖巧地跟在她身邊黏著她。
“害得姐姐傷得這麼重,真是不好意思。”
一道嘲諷的聲音打斷溫清月的回憶,她抬頭看向江漫音,語氣冰冷。
“我沒有妹妹。”
“可是剛剛溫叔叔認我做了幹女兒,他還說以後溫家的一切都會留給我呢。”
“溫清月,我勸你還是快點和雋安辦離婚手續,這樣拖著也沒什麼意義,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看著江漫音不懷好意的眼神,溫清月下意識警惕起來。
病房外傳來腳步聲,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黎雋安時,江漫音立刻轉身往門口走。
黎雋安剛打開門,江漫音就身形搖晃地倒在他懷裏。
“漫音,你怎麼了!”
“溫清月,你對漫音做了什麼!”
他甚至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就下意識將一切都怪在溫清月身上。
“不怪清月,我沒事。”江漫音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起來,“清月,你別誤會,我隻是突然頭暈......”
“不需要和她解釋,我帶你去找醫生看看!”
看到黎雋安對她和江漫音截然不同的態度,溫清月的心涼得徹底。
隻要是她和江漫音之間的事情,黎雋安永遠都會無條件地站在江漫音那邊,不問緣由,不分對錯。
看著黎雋安抱著江漫音離開病房,溫清月獨自離開醫院回到家。
剛到床上準備休息一會,放學回來的黎樹玉就憤怒地將房門踹開,對著她怒吼起來。
“你真是個惡毒的老女人,竟然害得漫音阿姨住院,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你從我們家滾出去!”
溫清月抬起手便落在黎樹玉的背上。
黎樹玉疼得痛呼一聲,惡狠狠地瞪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個仇人。
“你不是我媽媽,我要讓漫音阿姨做我的媽媽,她從來不會打我!”
黎樹玉跑回自己的房間,重重地將房門摔上,在房間裏嗷嗷大哭。
溫清月站在原地有些出神,她發現自己聽完黎樹玉那番話後心裏竟然沒有多少傷心和難過。
而且,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她打量著這個生活數年,付出全部心血的家,回房收拾起東西。
就在她提著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黎雋安從外麵回來,看到她拿著行李箱,心煩地將外套丟在地上。
“又要離家出走?你的把戲也該換換了。”
溫清月攥緊行李箱的提手,“既然要離婚,我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裏。”
“離婚後你也要住在這裏,在我和漫音舉辦婚禮之前你哪裏都不能去。”
黎雋安的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溫清月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會破壞他和江漫音的婚禮,剛準備開口解釋她不會做,便聽到黎雋安說。
“你需要以伴娘的身份參加我和漫音的婚禮,這樣她的任務才可以完成,所以這段時間你必須留在家裏。”
“漫音過幾天也會搬過來,她的身體不好,也需要有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