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苛在一起六年,陳晴就糾纏了陸苛六年。
在學校裏送飯送情書,上班了送衣服送雨傘。
我不是沒介意過,可陸苛對她的態度很惡劣,無數次讓她滾,罵她下賤。
我曾經確信,陸苛是不會愛上她的。
可看著敞開的大門,有什麼東西好像不一樣了。
陸苛是第二天早上清晨才回來的,他一開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令儀,三個月後我們就結婚了。」
「她隻要這三個月的時間來對我告別,就再也不糾纏我了,你知道我很討厭她的。」
可笑的要求讓我有些喘不過氣:「陸苛,你的意思是,讓我等你和她談三個月戀愛再回來和我結婚?」
陸苛揉了揉眉心,突然他將花瓶砸在地上,濺起的碎片劃傷了我的小腿。
「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我隻是虛情假意陪她三個月而已,別小氣。」
我的眼淚不自覺砸在地上:「陸苛,如果你真的要這樣,我們就分手吧。」
這個問題,我想了一晚上。
陸苛歎了口氣,輕輕把我摟進懷裏:「令儀,胡說什麼呢。」
「我也是為了我們好,你也不想都結婚了還被她纏著吧。」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同意,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可承諾從說出口到破裂,隻維持了短短半個月。
和陸苛一起去應酬,客戶選在郊外的農莊,酒精的催化讓我的胃痛到了極點,人也發起了低燒。
送我去醫院的路上,陸苛的電話卻響了。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周晴尖利的哭聲:「陸苛,救救我,阿姨找來了,我快要被打死了!」
陸苛的臉色劇變,一腳刹車踩下去:「令儀,你先下車,我有急事!」
我蜷縮著身體冷汗層層:「陸苛,我站不起來,還有你記得不記得自己承諾過什麼。」
電話那頭的哭叫更加明顯:「啊!阿姨你放過我們吧。」
陸苛臉色緊繃,看向我的目光變得凶狠異常:「沈令儀,我說下車!」
他急匆匆地下車,把車門給打開,我幾乎是被他扯下來的。
因為發燒的眩暈和胃部的絞痛,我被他拉下來的瞬間就倒在了地上,臉頰狼狽地貼在了路麵沾滿了灰塵的地上。
可陸苛看都沒看我一眼,他急不可耐地上車調轉車頭,不過幾秒鐘,車子就消失在了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