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眉害羞的看著祁庭暮,祁父祁母則驚喜於周茹眉改口的稱呼,慌忙去包裏給周茹眉拿大紅包。
我站的腿痛,想換個姿勢,隻是剛動彈了下胳膊。
就見周茹眉驚恐的捂住臉,連連後退,聲音梨花帶雨。
“你,你幹什麼,你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打我吧!我從來都不敢跟姐姐搶什麼東西的......”
祁父祁母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什麼東西也配得上你叫她姐姐,不知道哪裏來的沒有教養,隨便打人的男人婆,庭暮,你還不趕緊把她開除,看見這種讓人鬧心的人我就惡心!”
情況越來越亂,祁庭暮卻沒製止。
他慌亂的安慰著暴怒的祁父祁母和哭的傷心的周茹眉,徹底忽視了我。
“爸媽,你們別吵了,小眉不是說想帶你們去吃城西那家新開的私廚,我們走吧......”
出門前,祁庭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等他們走後,我也想離開,可是誰知祁庭暮竟然把門反鎖了。
祁庭暮到淩晨才回來。幾乎是他坐到床上的一瞬間,我就坐起身。
“我們......”分手吧,我沒來得及說完完整的話。
祁庭暮掩耳盜鈴般開口:“我電話響了,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但是他手機屏幕漆黑一片,他甚至連手機都拿反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即將說出口的話,做賊心虛的他之後連臥室都沒敢再進來。
距離移民的倒數第二天。
早上我醒來,家中空無一人,我的行李也被藏了起來。
我收到律所的人資通知:讓我去律所,走下離職的流程。
到公司時,才聽到同事們正在熱聊的新聞。
“我聽說小眉總的新婚蜜月也是定在了東南亞,現在去也太危險了吧。”
周茹眉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
“昨天我們商量了婚期,正好你也在,你等等幫我參謀下婚紗吧,畢竟嫁不了庭暮,你能摸一摸婚紗,你也算此生圓滿了!”
“男人是花心的,你可不要把玩一玩當真,趁你現在還年輕,我多給你介紹幾個老板,也算你沒白跟著我們庭暮一場。”
話說完,她走向人群。同事們紛紛湧上來勸她別去,那邊太危險了。
而這時,祁庭暮穿著一身高定從門口走進來,他當然也聽到同事們的議論紛紛。
他深情款款的摟住周茹眉:“放心,就算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祁庭暮摟著她走到總裁辦公室時,跟在人群中圍觀的我對視一眼。
他身形微微一頓,而後毫不遲疑的擁著周茹眉離開。
我看見周茹眉新戴的首飾,是我不吃不喝兩年才能掙到的錢。
而剛好祁庭暮的卡剛好最近支出了一筆對應的大額。
他能為周茹眉心急如焚,不眨眼擲出巨款,隻為她一笑,卻不肯為我停留一步。
我辦完離職,拉黑祁庭暮等一眾人。
移民的最後一天。
離開時最後一件事,是我將家裏兩個人一起做的東西。
泥塑,冰箱貼,玩偶,甚至是一同挑選的窗簾。
全都收拾好,聯係了在火葬場的朋友,通通一把火燒掉。
時間一到,我就趕往機場。
我在飛機上戴上眼罩,整個人如新生一般,甩掉過往,輕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