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的倒數第三天。
辦理完出院後,我從醫院出來,步履蹣跚地回到那個曾經充滿歡笑的家。
家中依舊溫馨,我仍能清楚的想起過去美好的回憶。
但我卻又無比清醒的發覺祁庭暮不愛我的事實。
我拖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腿,在臥室中將我的所有東西打包。
我住了六年的家,現在收拾起才發覺我所有的東西竟然塞不滿一個行李箱。
放在床上的手機不停響著,我嫌煩,幹脆走到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寫辭職信。
我在祁庭暮的律所下掛名,公司是將我們聯係在一起的最後紐扣。
辭職信被我一字字慢慢敲下,過去被我一點點割舍。
我設置好定時發送。
回到房間的時候,剛剛在瘋狂給我打電話的男人此時出現在臥室中。
他眼神中帶著急切和不解。
“颯颯,不是約好了我陪你一起出差嗎?我剛剛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我父母馬上要來了,你先出去躲躲......”
我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他。
現在我的情緒不會因為他有一絲的波動。
但聽到他的話,我還是覺得有點好笑,我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存在嗎?
“今天之後,我們談談,好嗎?”祁庭暮試圖拉住我的手,但被我掙脫。
“沒什麼好談的。”
就在這時,祁庭暮的手機響起,還是那個情侶鈴聲。
女人嬌俏的聲音不經意從電話中露出被我聽到:“你不要凶姐姐,慢慢說,姐姐的傷口,等會叔叔阿姨......”
我似笑非笑,態度鄙夷。
祁庭暮清楚的知道他所做的事背叛了我,但他仍自欺欺人的這樣做了。
祁庭暮臉色煞白,掛了電話的手不自覺蜷起來。
他遲來的愧疚心理作祟,前進幾步靠近我,我毫不猶豫的後退遠離他。
祁庭暮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不再理會他。
我將收拾好的行李拿到門口,此時門鈴恰好響起。
我打開門,卻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門口。
竟然是祁庭暮的父母和周茹眉。
祁庭暮的父母上下打量我,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你是庭暮找的保姆嗎?怎麼這麼沒有規矩,不知道給我們拿拖鞋倒水嗎?我們庭暮就是住在這種地方嗎,破落戶一樣。”
周茹眉在最後樂見其成,看著我被刁難。
等祁父祁母去找祁庭暮說話,她才走上前,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挑釁開口。
“小三就是小三,上不得台麵。”
她撞開我,走到我家中。
我看著從屋內走出,躲閃著我的眼神的祁庭暮。
雖然已經沒有對他抱有希望,但他現在的行為,讓我覺得我的六年的付出不如拿去喂狗!
“你年紀也不小了,咱們家大業大的。你不趕緊跟眉眉結婚,成天就在這種丟人的地方住著,像什麼樣子,還有你這個保姆,一點沒有眼力,可千萬別是外麵那種亂七八糟肖想你的下賤女人!”
“趕緊收心和眉眉成家吧,隻有眉眉這種既能做你的解語花,又能做你的避風港的老婆在你身邊,我們才能安心把家產交給你,我們還等著給你們抱孫子呢。”
祁母滿心歡喜的叮囑祁庭暮。
周茹眉俏皮的在我身邊開口:“爸媽,兒孫自有兒孫福啦,你們就別催庭暮了,我們還年輕,過兩年,指定讓你們抱上孫子孫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