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三月,我獨自去醫院做產檢,想給老公一個驚喜。
卻被一個女規培生惡意絆倒,警告我離她男友遠一點。
我當場流產,急需輸血保胎保命。
可我那身為血液庫主任的老公,卻吵鬧著要撤走我的血袋,優先供給那個女規培生。
醫護都驚呆了:“薑主任,你發什麼癲,你老婆大出血情況危急,蘇晴不過是被安培瓶割傷了手指!”
我看著冷臉警惕、將另一個女人緊緊護在懷裏的老公。
疲憊地閉上眼睛:“聽薑主任的安排吧。”
薑昂,我們兩清了。
-----
見我沒有爭辯,薑昂更怒:
“程媛媛,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還學會假孕了,你可真是作精轉世啊!”
說著,他直接將輸血針從我的血管裏硬扯了出來!
靜脈驟然失壓,隻一瞬間,鮮血如泉水一般湧出!
小護士們頓時發出尖銳的爆鳴,七手八腳地撲上來按壓針孔止血。
而薑昂,已經握著蘇晴受傷的手指,輕輕吹了起來:
“好了好了,老師吹吹,痛痛飛走。”
蘇晴抽噎:“可是薑老師,我本來就笨,流了這麼多血,就更記不住操作儀器的準則了。”
薑昂見她這樣,愈加心痛:“不怕,老師保證,庫裏的RH陰性血不會浪費在某些戲精身上,都留給你備用,好不好?”
蘇晴這才破涕為笑。
而我這邊醫生差點氣炸:
“薑主任,你還是人嗎?你老婆也是RH陰性,你把血都給蘇晴備用,是不是想讓她和孩子直接死?”
薑昂卻嫌惡地看著我:
“行了,程媛媛,你不就是想用假流產陷害晴晴嗎?你以為,你收買幾個醫護,就能讓我上當嗎?”
他豐富的想象力讓在場的醫護都驚呆了,一時麵麵相覷。
而我心口一痛,幾乎無法呼吸。
我跟薑昂,結婚三年,曾經也相濡以沫。
可他現在,卻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摩我。
鮮血還在不斷地從我兩腿間湧出,我意識已經有點渙散。
卻仍然清晰地看到,蘇晴躲在薑昂身後,朝我露出甜甜的微笑。
那笑容裏,是勝者對敗者最純粹的嘲諷!
讓我想起,她伸腳把我絆倒時,貼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
“程媛媛,你知道嗎?一段關係裏,不被愛的,才是多餘的。”
她說的真對啊,我想。
再也不想跟薑昂有任何糾纏,我拉住還想跟薑昂爭辯的醫生:
“薑主任管血液庫,聽他的吧。”
可話音才落,一股洶湧的鮮血從我身下流出,一下子就浸透了床單。
我頓時慘叫出聲:“我的孩子!”
“哎,你還沒完了。”薑昂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算我求你了,別再給我丟臉了,行不行?”
醫生趕緊掀開我的床單,隻看了一眼,就急了:“胚胎組織已經流下來了!,快,送手術室!”
薑昂臉色微動,似乎終於想上前查看,蘇晴就在旁邊哭起來:“薑老師,我的手,我的手,好麻——”
他一下子轉過了身,急道:“我看看!”
醫生們急著推我去手術室,離開病房時,我看到薑昂正心疼地捧著蘇晴的手。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
任由我食指上的結婚戒指脫落,叮的一聲,落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