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
坐在第一排的陸雲舟心不在焉。
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慌感縈繞心頭,愈演愈烈。
他滿心篤定我會按時出現。
畢竟在他的認知裏,我向來溫順,即便不情願,也定會遵循他的指令,讓出領舞之位給蔣瑤,自己默默充當伴舞。
可是演出進行了一半,他都沒有見到我的身影。
而蔣瑤從剛一開始舞動,便亂了陣腳,節奏全錯,好幾次險些摔倒。
台下的觀眾噓聲四起。
蔣瑤愈發慌亂,腳下一個踉蹌,崴了腳,整個人狼狽摔倒在地。
她跑下舞台,帶著哭腔撲進陸遠舟的懷裏:“清歡姐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故意不來給我伴舞,這麼重要的場合被我搞砸,大家都在看我笑話,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陸遠舟眼底的心疼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權威被挑戰的深深怒意。
他認定是我故意為之,存心讓蔣瑤當眾出醜。
他便匆匆趕回家,衝進家門大喊:
“許清歡,你明知道阿瑤很在意今天的彙演,卻故意不出現,讓阿瑤難堪,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滾出來給她道歉!
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屋子。
他找遍所有房間,卻沒看到我的身影。
他滿心憤怒又燒向我的單位。
他一路狂飆衝進辦公樓,揪住負責人就吼:“許清歡在哪?”
“叫她立刻出來!”
指導員驚愕地看著他,推了推眼鏡說:“你還不知道嗎?”
“許清歡跟你離婚後就申請了轉業,手續很快辦下來了,她今天就已經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