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翎,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嶽家絕對不會讓你進門!”
嶽景浩知道闖了禍,瞬間慫了,指著許翎倒踩一腳。
“我一出門她就拉拉扯扯的,說喜歡的還是我,甩都甩不掉。如意你信我,我喜歡的隻有你啊!”
許翎抹掉嘴角的血,看著堪比變臉的嶽景浩,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她知道,在這個家裏,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
婆婆罰她跪了整整一天,膝蓋腫的跟饅頭似的,睡覺腿都打不直。
兩天後,嶽景堯回來,帶了不少書。沒事的時候,他就關了門在房裏複習。
許翎不敢打擾,就拿了凳子坐在門外等。直到嶽景堯準備洗臉睡覺,他才發現屋外坐著個人。
“你一直在門口等?”
許翎搖頭,下意識否認。
“沒,我剛回來。”
嶽景堯看表,快十二點了,拉開門板讓她進屋。
“你臉怎麼了?”
兩人離得近,他發現她右邊臉有塊淤青。
“磕了一下。沒事。”
許翎想起爐子上熬的藥,一溜煙跑到廚房,褪了蜂窩煤,把藥水倒進洗腳盆裏。
“你複習挺累的。泡會腳,解解乏。”
水已經放在跟前,嶽景堯不好拒絕。他脫了鞋襪,把腳沒入藥水裏。
這藥是許翎找外公開的方子,專門治療氣滯淤堵。她知道嶽景堯不喜歡別人做他的主,隻好謊稱是解乏的藥。
“你不洗?”
許翎搖頭。
“這方子女孩子不適合。我用清水就好。”
她又撒謊了。其實這方子女孩子也能泡,但抓一服藥不便宜,許翎自己舍不得。
嶽景堯從床底掏出行李包,從裏麵翻出個紅紙包遞給許翎。
“走親戚時送的,你拿著吧。”
許翎打開紅紙包,裏麵是一條白底粉花的紗巾圍巾。這種款式她隻在畫報上見過。不由得眼前一亮。
嶽景堯也沒說實話,這禮物其實是他合作夥伴送的新婚禮物。他三天兩頭往外地跑,不是走親戚,而是在忙生意。
許翎將圍巾係上,粉色嬌俏,襯得她更柔美動人。
她端詳了一會鏡子,剛想跟嶽景堯說謝謝,卻見他已經端著盆出門了。
許翎抿了抿嘴。
是啊,他說過的,讓她別多想。
新圍巾很快又惹許如意紅了眼,這次她倒是不找許翎麻煩了,反而轉到嶽景堯麵前挑事。
“那圍巾是你買的吧?你不在這幾天,許翎做了什麼好事,你還不知道吧?”
看嶽景堯根本不搭理她,許如意追著他告狀。
“別看她裝得老實,骨子裏風騷著呢。你一走,她就勾引我們家景浩。被媽罰著跪了一天。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給她立立規矩!”
嶽景堯扭頭,冷冷的目光審視她。
“她怎麼樣,還輪不到你在這喋喋不休。”
許如意被踩了痛腳,一時氣不過,張開手臂不讓他走。
“你就這麼相信那個賤人?”
嶽景堯伸手,毫不留情地把許如意推到一邊。
“說完了嗎?說完走開。”
許如意氣急敗壞,跳著腳叫。
“你們一個個被那賤人迷得神魂顛倒,總有一天,有你們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