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林以漁回不去老家。
沒有借口推辭,又不忍心讓長輩失望,隻能跟著黎淮山見他父母。
黎淮山父母很喜歡林以漁。
她家雖然比不上黎淮山的家世,但也算書香門第。
林以漁本人優秀,工作上進,性格溫和。
黎父笑著問,“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年紀也不小了。”
黎淮山皺眉,“不著急。”
黎母罵道,“你個混賬東西,你是不著急,你為小林想過沒?她是女孩子,你們單位的風言風語都傳到我這了,你一直談戀愛,不結婚,就是耍流氓!”
黎淮山雖然平時為人冷硬,但卻是出了名的孝順。
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得,一會我都被判流氓罪了,您二老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黎母這才滿意地笑起來,“行,既然聽我的,那就快點辦,正月十五訂婚,出了正月就結婚,怎麼樣?”
連林以漁都驚訝,“這麼快?”
黎母拉著她的手,眼睛笑得眯了起來,“我這麼漂亮又優秀的兒媳婦,不快點,萬一被人搶走了怎麼辦?到時候這個傻小子哭都找不著調。”
黎淮山無奈地笑著搖頭,“什麼哭都找不著調,您這說的。”
正當氣氛其樂融融時,門口有人敲門。
黎母覺得奇怪,“這個點會是誰呢?淮山,你去開門。”
跟在黎淮山身後進來的,是吊兒郎當的桑啟和打扮精致的桑冉。
黎母見是他們,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是桑啟和桑冉啊。”
桑冉像是看不出黎母臉上的冷淡,熱情地給她拜年,還帶了許多名貴的禮物。
林以漁為了這次見黎淮山父母,拿出工作這幾年的全部存款,買了禮物。
她帶的東西被黎母鄭重地放在沙發上。
桑啟雙手插兜,晃悠著走過去,挑剔地來回扒拉。
他嫌棄地說,“上人家拜年,怎麼就買這種不上檔次的東西?”
林以漁被說得難堪。
研究院的薪資雖然不低,但跟他們這種大院長大的子弟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不等其他人說話,黎母冷著臉說,“這東西怎麼不上檔次了?我看小林帶的東西好得很,尤其這些是靠她自己賺來的錢買的,你們拿的東西,靠你們自己的工資能買得起嗎?自己都養不活自己的人,還好意思笑話別人。”
見黎母不高興,桑冉過來挽上黎母的胳膊,撒嬌道,“伯母,哥哥他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覺得您吃的用的都得是最好的。”
不想,黎母一把推開她,說,“吃什麼用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好,有修養,不要在別人家指手畫腳。”
桑冉和桑啟被黎母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見到桑冉受委屈,黎淮山出來打圓場,“媽,您別說得那麼難聽。”
黎母瞪他一眼,“我說話難聽嗎?那他們說你未婚妻的話,更難聽,你怎麼不知道管管?”
“未...未婚妻?”
桑冉不敢置信地重複。
黎母跟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熱情起來,“對啊,淮山他們正月十五訂婚,下個月就結婚,可不是未婚妻嗎?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啊。”
桑冉臉色十分難看,“我...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跑。
“冉冉!”
黎淮山毫不猶豫地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