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的性格是顯而易見地不同。
林以漁一心搞研究,平時穿得很隨意。
桑冉一身紅裙,配上細尖高跟鞋,熱情洋溢地與黎淮山擁抱。
來接機的還有桑冉的哥哥,桑啟。
桑啟笑著揉了揉桑冉的頭,“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桑冉狡黠一笑,歪著頭說,“看看海市有沒有我喜歡的工作吧。”
桑啟無奈,“你呀,就是把工作看得太重,你看看林以漁,一天天沒什麼事業心,就知道纏著淮山,我跟你說,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這話帶著貶低,說得難聽,而且有失偏頗。
桑冉和桑啟不學無術是出了名的,反而是林以漁名牌大學畢業,一進研究院就做出了好幾個項目。
不知道為何,在黎淮山的朋友中,桑啟對她的敵意最大。
但以往黎淮山還是會維護林以漁的。
所以,林以漁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看向黎淮山。
可這次,黎淮山竟然沒有說話。
經過提醒,桑冉像是才看到林以漁似的。
她上下打量了林以漁一番,笑眯眯地說,“我們長得還真是像,蠻有緣的。”
這話像是意有所指,好似她早知道,她們兩個長得很像一樣。
桑冉的長相,桑啟的敵意,黎淮山的反常。
林以漁再察覺不出來什麼,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她不禁指尖發顫,難道黎淮山喜歡的一直是桑冉,她在黎淮山眼中,隻是桑冉的替代品?
回去的路上,林以漁一直心神不寧。
直到車子停下來,林以漁抬頭一看,是一家醫院。
黎淮山說,“你的腳不是受傷了嗎?去看一下醫生,等我們吃完飯,我來接你。”
林以漁沉默地下了車。
一個人艱難地進了醫院。
等處理好腳上的傷,林以漁坐到一樓的長凳上等。
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她隻吃了一頓飯,餓得她胃不停叫囂,渾身無力。
林以漁忍不住給黎淮山發了條傳呼。
可黎淮山對她,並不像是對桑冉,一定要第一時間回消息。
這條消息,石沉大海。
林以漁又等了一個小時,實在是又餓又疼,才一個人回去。
她住的地方是單位安排的。
黎淮山跟她住在一個小區。
想當初,林以漁經常因為搞研究到很晚,需要走夜路。
那一次她碰到了流氓,黎淮山像黑夜裏的一束光,從天而降。
路燈下,黎淮山是那麼的高大英俊。
林以漁對他一見鐘情。
所以,林以漁很輕易地被黎淮山追到手。
從那之後,無論多晚,黎淮山都會接林以漁下班。
兩人在一起三年,林以漁以為黎淮山隻是生性冷淡。
原來,他也會炙熱,他也會不顧一切。
隻是讓他失態的人從來不是她。
林以漁剛要上樓,就看到了黎淮山的車子。
黎淮山住在她對麵,桑冉歡快地從他車上跳下來。
兩人一起上了摟。
林以漁不由覺得自己可笑,她忍著腳疼胃疼,等了三個小時。
黎淮山卻一直跟桑冉在一起,恐怕根本沒有想起來她。
心像是狠狠被人攥了一把似的,承載滿感情的心臟像是玻璃珠一樣脆弱,輕易就能讓人傷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