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被認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嫁給了聯姻對象生下一對龍鳳胎。
可他們所有人都不喜歡我,一心隻愛真千金。
“原本和我訂婚的就是白家千金,你隻是個冒牌貨。”
“我們不要你當我媽媽,我要嬌嬌小姨,她比你漂亮,也不是個病秧子。”
“女兒,這些年,到底是你占了嬌嬌的位置,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於是,我如他們所願,和付安離婚,連孩子也不要了。
後來,我成了孤兒院院長,一手撫養了幾十個孩子。
他們在我悉心教導下,成為各個行業的翹楚,更有優秀者一手遮天掌握商業帝國和成為人人都想巴結的外科醫生。
孩子們爭著給我養老,我卻隻想守著孤兒院,再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就在我把孤兒院門口的落葉掃去時,我的親生女兒站在我麵前,眼裏滿是嘲諷:
“怎麼?離開了我們家,你就混成這麼一副窮酸模樣?”
她捂著鼻子,滿眼厭惡:“難怪這麼臭,原來你淪落到掃大街了。”
“要不是今天哥要跟顧氏集團的千金訂婚,外婆非要你參加,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和我哥!”
......
眼前的付鳶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似乎想要從我眼裏看出懊惱和後悔。
可讓她失望了,我不僅沒有痛哭流涕地求著她原諒,反而疑惑開口:
“顧氏集團總裁的女兒要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顧氏集團總裁的女兒不就是顧吟秋嗎?昨天還跟我一起逛街,怎麼看也不像是要結婚的人。
更何況,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她怎麼會不通知我這個媽媽呢?
我疑惑地看著付鳶:“你哥不會被人騙了吧?”
可我的關心卻被付鳶誤會成了懷疑。
但她很快又譏諷的說:“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不認識顧氏集團的千金,這樣說不過是因為你一直嫉妒我媽,嫉妒你離開了我們,我們一家四口卻過的更好。”
她口裏的媽媽顯然不是我,而是真千金白嬌嬌。
“外婆今年生了一場重病,叨念著你,讓我把你接回去,順便參加我哥的訂婚宴。”
“但上台的隻能是我媽和我爸,你這樣拋夫棄子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付鳶雙目猩紅,胸口劇烈起伏。
我沉吟片刻,想起小時候母親對我的好曆曆在目。
哪怕後來決裂,可她也一直偷偷給我打錢,如今母親生病了,我自然應該回去看看她。
更何況,我要親自去弄清顧吟秋訂婚是怎麼一回事。
見我點頭答應,付鳶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果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是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但一個人越是追求什麼,越是得不到什麼。”
我勾唇:“這句話也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付鳶一噎,氣的臉色通紅,這氣鼓鼓的模樣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當年真千金回來後,我丈夫付安頻頻夜不歸宿,恰逢五歲的付鳶發燒生病。
可付安一口咬定是我想用孩子爭寵,於是將我們母子三人鎖在別墅裏。
我摸著付鳶越來越滾燙的身子,心一狠,從三樓陽台跳下去,求鄰居才叫來救護車,救下付鳶。
等付安姍姍來遲,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可壓抑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宣泄。
病床上的女兒醒來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爸爸,我沒有生病,是媽媽用冷水給我泡澡,才讓我發燒的。”
“她就是利用我把你從嬌嬌小姨身邊搶回來。”
那天,我被付安連續扇了十幾個巴掌,可臉上再疼,也沒有我的心疼。
我十月懷胎,幾乎要了我半條命才生下來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也因為這件事,我被爸媽所厭棄。
白嬌嬌在爸媽麵前抹著眼淚,虛情假意地指責我:
“姐姐,你要是討厭我,我走就是了。”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自己孩子的身體呀,付鳶才五歲,正是長身體的年紀。”
“要是有什麼好歹,你作為親媽,難道不心疼嗎?”
可正因為我是他的親媽,所以我才會覺得心涼,也徹底失望。
如今看著滿是敵意的付鳶,我勾唇笑道:
“走吧,早去早回,我還要回來繼續掃地看大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