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在原地。
原來連周景深說特意給我帶的伴手禮沐浴露,都是她送的。
聞著自己身上與她相同的味道,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湧上我的心頭。
我強忍住幹嘔的衝動就要離開,周景深卻抓住我的手臂。
“她亂講的,盈盈,你別信她,我送你去上班。”
說罷,他拉著我上了車。
許思寧卻自覺坐在後座,解圍道。
“是啊姐姐,你別多想,我們從小玩到大,就喜歡亂開玩笑。”
我沒應,沉默著輸入目的地。
下一秒,車載語言響起許思寧和周景深的聲音。
“您的目的地是哪裏。”
“你心裏。”
車裏瞬間變得寂靜。
從後視鏡,我看見了許思寧因得意勾起的嘴角。
我不怒反笑,靜靜說道。
“挺有趣的,下次多錄一些。”
許思寧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周景深更是立馬關了聲音,一臉心虛。
“應該是昨天喝多弄的,你別放在心上。”
我點點頭,側過頭看窗外。
副駕椅子高度被調過,兩道淺淺的抓痕還留在靠背上。
我原本想視而不見,可掉落在縫隙的女士內衣卻無時無刻提醒著我。
昨天晚上的車裏,他們動了情。
十指嵌入手心,留下深深的紅印。
我的心臟如被無數條藤曼攀爬而上,禁錮的讓人不能呼吸。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下車,想早點脫離讓人窒息的環境。
周景深卻突然叫住了我。
回過頭,一個炙熱的吻落在額頭。
“別生氣,忙完這段時間帶你去旅遊。”
我看了眼後座攥緊手的許思寧,覺得無比諷刺。
他是怎麼心安理得同時享受兩個女人的愛的?
分開後,我找了個快遞驛站,將周景深買的蠟燭寄去他公司。
收到單號的周景深,立馬發來信息。
“我現在有點舍不得現女友了,怎麼辦?”
我剛想反駁,周景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錯愕中,我聽見一個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我的身後。
“盈盈,你怎麼在這?”
我下意識擋在剛打包好的快遞前。
“我來拿快遞。”
周景深有些不解,想往我身後探去。
“家門口不是有快遞櫃嗎,你怎麼來這取快遞?”
他剛上前一步,許思寧就提著行李箱出現。
“景深,我收拾好了,現在出發嗎?”
周景深立刻停下了腳步,點點頭,拉著我手說道。
“盈盈,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還沒有一起旅遊過,我特地請了假,陪你好好玩。”
“思寧她剛好去過,給我們當個向導。”
我譏諷笑出聲,他的意圖未免太明顯。
吃著鍋裏,看著盆裏。
可這荒唐的旅行,我究竟還是參與。
畢竟人的心裏總是有些散不去的期許,就當作是這五年的感情散場禮。
周景深開到溫泉酒店時,已是深夜。
我拿著浴巾問他去不去泡溫泉,他卻支支吾吾。
“思寧一個女孩子住不安全...我看看她,你先去,我等一下來。”
拿著浴巾的手不由收緊,我裝作平靜應下。
“好。”
直到我泡完溫泉,周景深都沒有出現。
我獨自回到房間,卻聽見浴室傳來曖昧的聲響。
“嘶,你輕點。”
“你這個妖精......”
手中的牛奶瓶瞬間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浴室刹那間安靜下來,下一秒周景深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