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城印象裏的我,從來都是百依百順,他說東我絕不往西。
現在我突然一反常態,把他的被褥全都扔出門外,實在太反常了。
他覺察到我的轉變,忽然愣住了,光著身子倉促爬起來,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蘇瑜,你瘋了?”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閑,天天在家享福,還不知道知足!”
飯是鍋自己煮好的,地是狗和貓站起來拖的,他隨處亂丟的襪子是田螺姑娘洗幹淨收好的。
我的付出在賀城眼裏一文不值,他甚至覺得我隻用坐在家裏享福。
我眼眶泛紅,心臟一種難以言喻的絞痛感,隻覺心寒徹骨。
賀城氣急敗壞地走了。
我想,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該結束了。
第二天,賀城出門上班,聽說我掛了消化科的號,他不僅沒有一句關心,反而怪我小題大做。
“吃點藥就好了,去什麼醫院,一頓檢查下來,又要花不少錢。”
我沒說話,冷著臉下了樓。
準備拉開車門的手被賀城攔住,他給我發了二十塊錢,讓我自己打車去。
“不順路,你自己打個車吧,檢查結果出來了告訴我一聲。”
可我們要去的明明是一家醫院。
在他緊張的神色中,我看出了端倪。
賀城開著車繞著小區兜了一圈,最後在後門接了一個年輕女孩,一起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