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看著我這才說了句,“你終於能夠體諒我了。”
我沒有說話,站起身離開這個房間。
接下來幾天,難得沒有再吃各種藥,身上的紅疹也逐漸下去。
趙祝出院這天,我在家喝著牛肉湯。
他一進門,就呼吸急促,“這是什麼味道,小溪,我是不是要死了。”
棠溪趕忙吩咐人打開了窗戶,一巴掌扇在廚娘的臉上。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家裏不能有任何肉類,趙祝過敏,你們不知道嗎?”
我站起身,“是我要喝的。”
棠溪深深地看了我眼,“沒事找事,這幾天我不在家,看起來你倒是猴子稱霸王!”
我神色平靜,轉身去找醫藥箱。
棠溪經過我的時候,不屑冷哼聲,扶著趙祝回到房間。
我對廚娘表示抱歉,要不是我身體虛的厲害,她也不會給我燉湯。
一整個下午,棠溪和趙祝都沒有出房間門。
傭人抱著換洗的床品出來,刻意繞開我。
走廊內,棠溪嬌嗔的聲音分外清晰。
“何宇,你身體能承受的住嗎?”
“怎麼,我能不能行,你還不知道?”
“小溪,你和何宇離婚好不好?”
棠溪沉默了兩秒,何宇便委屈起來,“小溪,你答應過我爸爸,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
“我記得,難道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還看不清我的心嗎?”
透過門縫,我看到兩個人再次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當不堪入耳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離開了走廊。
兩個小時後,趙祝給我發來消息和視頻,不斷挑釁著。
「何宇,你還有什麼臉占著小溪丈夫的名號?」
「如果我是你,別說半年,半個月,半天都忍受不了,你是忍者啊!」
麵對他們親密糾纏的視頻,我回了句。
「謊言終究有被拆穿的一天,希望你能演一輩子。」
發送完這句話,我直接拉黑了趙祝。
“小溪,今天的藥,我去給何宇送吧。”
棠溪接過趙祝的水和藥,心疼的說,“別鬧了,你趕緊去休息。”
深夜,我被敲門聲驚醒。
棠溪站在門口,手中拿著藥和水,“何宇,這是最新的過敏藥,你試試吧。”
我的視線落在那杯水上,上麵撒著厚厚一層粉末,是趙祝往水裏麵摻了過量致死的藥。下一秒,我沒有任何猶豫,一飲而盡。
“何宇,我答應你,隻要趙祝的病治好,我們就重新要個孩子。”
我靜靜地看著她,語氣有些嘲弄,“孩子?”
“對啊,你不是最喜歡孩子了?”
棠溪神色不耐,剛準備離開,我就口吐鮮血,渾身抽搐。
“何宇,何宇,你怎麼了?”
可我早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強撐著指了指床邊的文件。
“不,我先送你去醫院。”
我倔強地搖頭,棠溪隻好拿起來,匆匆略過幾眼後,臉色蒼白。
看到她震驚的表情,我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我這可笑的一生,終於到頭了。
棠溪闖了一路的紅燈,送我到了搶救室。
醫生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病人服用了大量違禁藥品,搶救不及時,確認死亡。”
“不可能!他今天早上還好好的!”
突然,棠溪像是想起什麼,發瘋般地跑向走廊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