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這半個月,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照顧玨兒,他卻和別人卿卿我我。
真好!我領著玨兒轉身坐上轎攆回宮,不願再看兩人。
剛回宮不久,蕭煜的身影出現,對上我的目光怔了一下,隨即提步走來。
我看向他隨腳步晃動的衣擺,竟然從中看出不複以往的沉重。
“朕才知道,常月父母早早去世,家中就她一人,孤身入京。當年在邊關,她甚至還為朕擋過一箭,於情於理,朕都該照顧好她。”
“她性格率真不拘小節,不會妨礙你的。”
我譏誚,“所以就照顧到床上去了!”
“皇後,注意你的修養!”他皺著眉頭。
“朕是皇帝,她是妃嬪,有何不可。”
是啊,你們天經地義,反倒是我無理取鬧。
“蕭煜,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我看著他的眼睛反問。
“常月不一樣,她不是京中貴女,家世毫無背景,就算得寵,誕下皇嗣,也不會威脅到你和玨兒。”
原來在他心中,我在意的隻是皇後和太子的位置。
我們之間多年陪伴,少年夫妻的感情就這樣一點點的湮滅在時間中。
很快常貴人就晉封為嬪,封號嫻,成為宮中盛極一時的寵妃。
蕭煜與她吹簫舞劍,比武賽馬,甚至爬上屋頂喝酒賞月。
一些妃嬪暗中看我笑話,希望我這個昔日六宮獨寵的皇後出馬,好好教訓下嫻嬪,最好兩敗俱傷,她們趁機漁翁得利,博得皇上關注。
對此,恐怕要讓她們失望了,我沒有任何為難嫻嬪的舉動,而嫻嬪每次請安也都規規矩矩。
我們相安無事,蕭煜雖然驚訝我的態度,但欣然見此,除了來坤寧宮,就是去嫻嬪的明光殿。
“娘娘,長喜說宮外來消息了。”秋霜湊到我耳邊說。
我讓長喜進來,他奉上一封信。我拆開看,果然,常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