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成婚三年,登基兩年,隻不過區區五年,當我沉浸在美滿幸福的婚姻而日漸深陷的時候,他不知不覺早已抽身。
十來位宮妃陸陸續續進了宮,宮中逐漸熱鬧了起來。
蕭煜一如既往的要麼到我宮中,要麼宿在乾清宮。
我們之間看似其樂融融,卻微妙的回不到從前。
最後一位宮妃入了宮,是邊境一武將的女兒,被封為貴人。
在請安的早上,我見到了她,不愧是武將的女兒,膚色微深,身姿挺拔,英氣爽朗,有一股獨一無二的瀟灑氣質,令我眼前一亮。
沒過兩天,蕭煜臉上帶著久不見的放鬆笑容來了,興致勃勃的對我說,新進宮的常貴人就是他在邊境監軍時認識的常越兄弟。
“原來他是女兒身,真名為常月,此月非彼越!”
說著這句話時,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和我成婚那晚掀開蓋頭時我見到的眼睛一樣。
此後幾天,他總是提起常月,說兩人在邊關時一同訓練,偷襲,上戰場,雖然辛苦,但同京中不一樣,是一段難得輕鬆的時光。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玨兒就病了。
我忙著親自照顧他,自然顧不上別的。
一連半個月,玨兒終於好透,我帶著他到禦花園中透風散心。
轉個彎就看到前麵熱熱鬧鬧,隻見常貴人英姿颯爽的舞著劍,蕭煜在一旁坐著觀看。
我走近,就看到蕭煜滿眼欣賞的看著常貴人,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
那一刻我心中五味雜陳。
還是宮女太監的請安聲驚擾了兩人。
蕭煜這才看到我,他不自在的站起來,朝我走來,常貴人也停下舞劍。
“父皇,你怎麼好幾天不來看我,我生病了好難受,太醫開的藥太苦了!”
玨兒抱住蕭煜的雙腿,仰頭說道。
蕭煜笑著抱起玨兒,摸摸他的臉頰,“父皇政務太忙了,去看你時你都睡下了。來父皇摸摸瘦了沒。”
隨著話音落下,常貴人也走近行禮,“見過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惹人疼愛,皇後娘娘養得真好,隻希望嬪妾以後的孩兒能有幾分殿下的影子,不要像嬪妾幼時一樣頑皮不訓,嬪妾就知足了。”
“若是皇子還好,要是公主像你一樣大膽,女扮男裝跑去軍營,朕就該頭痛了!”
“若不是嬪妾大膽,還怎麼認識皇上。”
她英氣十足的臉上飛起羞紅,瞪了蕭煜一眼,直把蕭煜看愣了。
他眼底的寵溺快溢出來了,這眼神狠狠刺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