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被保姆惡意調換的真千金。
但被找回後,親生父母卻隻疼愛假千金。
就連我相戀十年的男朋友都喜歡上了假千金。
為了治療假千金的心絞痛,他們不顧我的反抗將我們的心調換。
他們說:“你放心,以後我們會好好對你的。”
可沒想到,換心如換人,我再也不是那個任他們欺負的桑琪了!
1、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和鐘瑾柔,躺在同一個病房裏。
心口處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
“呦,桑琪,你終於醒了。感覺如何?心臟是不是很疼啊?”
耳邊傳來鐘瑾柔嘲諷的笑聲。
這個偷走了我心臟的人,竟然比我更早地醒來,並且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
“就這麼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設計,連心都保不住,這種滋味一定很難受吧?”
“不過,無論你做什麼,他們始終隻會選擇我。你就是一個被遺棄的可憐蟲!”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挑釁。
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
見我不理會她,她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水果刀,狠狠往自己手上一劃,鮮血傾瀉而出。
鐘瑾柔把刀子扔到地上,斜著眼對我嗤笑一聲。
下一秒,房門被猛得推開。
爸媽和席文謙拿著一堆東西進來。看到鐘瑾柔手上的血,尖叫一聲,丟下東西就跑過去急切地查看她的傷勢。
“柔柔,怎麼受傷了?!”
我媽扳著她的身體上下檢查,語氣中滿是焦急。
我爸也圍著她連聲關切。
席文謙是醫生,意識到要先檢查傷口,當即蹲在床前,拉起鐘瑾柔的手,紅了眼眶,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的命可是我搶回來的。”
“你不為自己,也要為我考慮。”
語氣親昵又曖昧。
鐘瑾柔得意極了,看向我的眼中滿是挑釁,但說出來的話卻轉為深深的委屈,
“哎,都怪我身子骨不爭氣,害得桑琪剜心給我。”
“她有怨氣是正常的,拿刀劃傷我,我是甘願的,你們也千萬不要責怪她。”
此時,我的親生爸媽和相戀十年的男友,終於發現我醒了。
他們沒有開心,沒有驚喜,隻有滿臉的憤怒。
媽媽,“你這臭丫頭,你有脾氣衝我們發,怎麼能把柔柔傷成這樣!”
爸爸,“我真不知道怎麼會生了這樣的孽障,居然拿刀劃傷姐姐,一點人性都沒有!”
席文謙,“桑琪,我跟你說過多次了,我隻把柔柔當妹妹,你為什麼就如此恨她呢?”
回到鐘家八年,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管事情是否是事實,甚至是否行得通,隻要鐘瑾柔一句輕飄飄的指控,那個罪魁禍首就必須是我。
八年時間我小心翼翼的討好家裏每一個人,在他們心裏卻依舊是個外人。
就像他們不顧我的反對強行用繩子將我捆進手術室,甚至為了效果更好,換心的時候連麻醉都沒有給我打。
以至於手術完成整整一個月,這條繩子還在我身上綁著。
我對著他們冷冷一笑,閉上眼睛不再理會。
隻是我沒想到她會闖進來。
啪......一隻大紅的手提包重重地砸在我臉上,緊接著聲嘶力竭的咒罵,
“小賤人,我女兒你也敢傷,看我不打死你。”
是桑欣蘭,我的養母,世上最惡毒的女人。
十八年前,她還是鐘家的保姆,為了鐘家的潑天富貴,鋌而走險調換了我和鐘瑾柔。
後來的十八年,她肆無忌憚的折磨我。
開心時扇我兩巴掌消遣一下,不開心時用棒子鞭子將我打得遍體鱗傷。
更過分的是,桑欣蘭明知道我對花生過敏,卻天天逼我吃。
甚至有一次,她自己被毒蛇咬傷,竟騙我替她吸毒,毒素傳到我身上,她卻在一旁笑我蠢。
這樣的人,鐘家在得知她才是鐘瑾柔的生母後,竟把她請回來家裏來當恩人供著。
她住的比我好,穿的比我好,每個月還有鐘家給的一大筆零花錢。
就像此刻她能如此囂張地在我親生父母麵前罵我,打我。
一個沒文化的保姆尚且知道站在自己親生女兒身邊,無條件的保護她。
而我那富甲一方的父母卻冷眼看著這一切,任由桑欣蘭這個狠毒的女人肆意毆打我,無動於衷。
簡直太可笑了!
“吵什麼吵,這裏是病房,不是菜市場!”隻見一個實習醫生拉開了桑欣蘭。
桑欣蘭是個色厲內荏的人,知道醫生不好得罪,立馬陪著笑臉解釋,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她拿刀刺我女兒,我太生氣了才打她的。”
醫生嗤笑道,“她都被綁成這樣,能拿得起刀?要不把你也綁成這樣試試看?”
這時所有人都如夢初醒,他們不敢置信地看向鐘瑾柔。
鐘瑾柔白了臉,捂著胸口裝疼。“爸媽,文謙,我好疼,真的好疼!”
剛剛還彌漫著憤怒的空氣,瞬間都變成了擔憂。
我的親生父母和男友,再次緊張地圍到她的床前。
桑欣蘭見狀,憤怒地再次拿包,狠狠砸向我,卻被醫生又一次攔住。
“你們這些有錢人是有什麼問題嗎?”
“現在心臟不好的是她,那個人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疼什麼疼,一看就是裝的。”
他把我想說卻沒說的話都說了出來,我感謝地看向醫生。
他卻沒給我一個正眼,好似是嫌我窩囊。
大概確實是吧。
但他不知道,反抗了那麼多年,他們都不曾信過我一次,我真的有點累了。
在眾人的尷尬中,醫生輕輕地解開綁著我繩子,然後對著席文謙說道:
“席醫生,你是換女朋友了嗎?”
“現在那位鐘家千金才是你的女朋友了嗎?”
席文謙尷尬極了,忙放開拉著鐘瑾柔地手走到我床前,“小顧,別瞎說,桑琪才是我女朋友。”
醫生恍然大悟道:“是這樣嗎?我們剛剛還在說你能這麼狠心把自己女朋友的心給其他女人,以為鐘小姐才是你的真愛呢。”
“看來是我們小心眼了,席醫生是真的無私奉獻。”
這個實習醫生可真是我的嘴替,說得席文謙滿臉通紅。
但他不知道,其實我也該姓鐘。
可回到鐘家八年,爸媽不肯給我改姓。
他們也從未公開承認過我的身份,所以至今外麵這些人,都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鐘家千金。
所以狠心的不止席文謙一個,還有我那把別人女兒當寶的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