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那天,我給老公打了30通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同時我看見老公已故兄弟的老婆發了一條朋友圈,“在我最難的時候,還好一直有你陪在身邊。”
配圖是她和陳禹淮穿著情侶裝,兩人一人一隻手在她孕肚上比心的照片。
荒唐的是,陳禹淮是我結婚七年的老公。
我隨手點了個讚後,將他的行李和撕碎的懷孕報告一起丟在外麵。
1
我想了一夜,我和陳禹淮從18歲走到30歲。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上岔路的呢?
是19歲那次,他酸溜溜的告訴我自己的好兄弟羅一鳴屌絲一個居然交到了係花蘇若做女朋友。
或是21歲那次,他一臉豔羨地說羅一鳴和蘇若已經同居了,而我保守無趣,非要死守底線到結婚那天。
還是23歲羅一鳴和蘇若求婚成功,他卻比兩個正主哭得還帶勁兒,在婚禮上更是醉得不省人事,酒醒之後火速和我求婚。
亦或是30歲聽見羅一鳴突然出車禍留下懷有身孕形單影隻的蘇若時嘴角那絲詭異的笑時......
回憶了一整夜,他對蘇若的喜歡一直都昭然若揭。
隻有我一個人被困在圍城裏,不聽不看不信,走不出來。
哭到再也哭不出來,我下定決心,打掉孩子,火速離婚,我不會再犯賤了。
陳禹淮是天蒙蒙亮時回來的,我剛剛睡著,突然感覺身旁的床墊一沉。
他把我抱進懷裏,還久違地親了親我的唇角。
我聞著他身上不熟悉的沐浴露香味,突然一陣反胃。
強忍住嘔吐的欲望,我假裝不經意翻了個身掙脫他的懷抱。
我起來時,他係著我的粉紅色圍裙,殷勤地給我做了一大桌子早餐。
“小懶豬,怕你餓著老公我大清早就起來做早餐了,老公對你好吧!”
看我還呆站在原地,他走過來牽著我的手把我按在座位上。
又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喏,你購物車裏放了很久的項鏈,結婚紀念日快樂!”
說著他拆開禮物盒,拿出那條小馬吊墜的項鏈,幫我戴在了脖子上。
我低頭看著黃金瑩潤的光,不著痕跡勾了勾嘴角。
他不知道,我收藏這條項鏈是因為我肚子裏的寶寶屬馬。
我一向好哄,換作是曾經的我,早就又一次將昨夜的痛拋到九霄雲外投入他的懷抱。
可現在我既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他了。
我把項鏈一把扯斷扔在桌子上:“陳禹淮,你是不是記錯日子了,結婚紀念日是昨天。”
他今天難得沒有和我吵架,低聲安撫我道:“我知道的老婆,昨天蘇若有事情需要我陪她去辦。我這不想著今天周末立馬就陪你補過了......“
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你幾點回來的?”
他神色不自然了幾秒:“我昨天夜裏12點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我怕吵到你所以睡在了客臥。”
他不知道,我一夜未睡,他早上6點才開的門。
可我不想再和他對峙。
冷冷看著他道:“陳禹淮,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想和我過下去,就此刪除蘇若的一切聯係方式,從今以後再也不見她。”
他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毛了:“薑鈺,差不多得了別沒完沒了!蘇若是我最好兄弟的老婆,他臨死前把老婆和孩子托付給我,我怎麼能不仁不義!說斷就斷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
我本就因為一夜未睡腦袋悶痛,此時被他一吼,連太陽穴都開始突突跳動。
我一把抓住麵前我精心挑選的米白色繡花桌布,將一桌子菜扯到了地上。
在瓷器破碎的響聲中我問他:“對於我來說就是這麼簡單。你,和不和她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