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醫院呆了兩天,我拖著還非常虛弱的身體回了家。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剛回到家,迎接我的就是時言的怒火:
「你去哪兒了?不知道早點回來嗎?」
「你看看已經幾天了!」
看著他臉上的怒火和那厭惡的眼神,回想起生產的疼痛和死亡的威脅,心底的怒意終究是忍不住。
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向他扔去。
他一時不查,水杯正好砸在他額頭上,鮮血一滴滴流下。
摸到血的那一瞬間他更加生氣「程安,你是不是有病?」
「對,我是有病,竟然會愛上你個渣男!」
我向他怒吼著,淚水卻不由自主地落下。
「我渣男?程安,你能不能懂事點?那是你姐姐,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能不管她嗎?」
「到底是因為她是程柔,還是,你跟她早就勾搭在一起?」
「夠了!」
時言煩躁地打斷我,看著我滿臉不耐。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疑神疑鬼?」
「我真是受夠了!」
看見他的厭煩,我的眼淚不禁從眼角滑落,突然回想起前兩日姐姐在我麵前得意:
「你說如果讓他在我們兩人之間選一個,他會選擇誰呢?」
「他,真的會選擇你這個糟糠之妻嗎?」
我曾告訴自己,我和時言相愛多年,他一定會選我,更何況,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可現實總是給人當頭一棒。
這次,我輸了。
一個杯子再次朝他扔去。
「我疑神疑鬼?」
我指著自己的肚子,聲音有些哽咽。
「我獨自去產檢的時候你在哪兒?」
「你在陪著別的女人!」
「我生孩子難產的時候你在哪兒?你還在陪她!孩子重度窒息差點腦癱,現在還在保溫箱裏,可你呢?」
「說我疑神疑鬼,時言,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臉?」
巨大的情緒波動讓我忍不住咳嗽。
「你......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他身體一僵,沒了之前的氣焰。
「這不重要。」
我打斷他說話。
看著時言眼底閃過的心虛,過去一切記憶在腦海中閃過,我終於說出那個做了很久的決定:
「時言,我們離婚吧!」
「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