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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羿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時興起的惡作劇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剛踏進家門,寧可玟就忍不住了,扔掉包,又一腳踢翻門口的花瓶。
碎瓷片飛濺到我腳邊。
不知道是不是幾百萬又沒了。
兩年前,在同樣的位置,放著另一個花瓶,一百萬。
那天,我提著行李想要脫離寧家。
寧可玟突然出現,推了我一把。
我撞倒了花瓶。
碎片像今天這樣碎了一地。
「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走得成嗎?」
寧可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這個花瓶是我爸爸在古董市場買的,一百萬,賠了才能走。」
當時我癱在地上,瓷片紮進了手心,被強烈的絕望和恨意包圍。
總是這樣。
在我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這裏時,她一個輕易的舉動就能摧毀我所有希望。
走不了的。
「奚姮,你記住,這輩子你哪兒都不能去,隻能在我身邊當一條狗。」
可是,狗是會咬人的。
直到客廳再也沒有東西可以砸,寧可玟衝到我麵前:
「給我說清楚,你跟蔣羿程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選你,你們是不是早就背著我搞一起了?!」
此時的她頭發淩亂。
因為憤怒和嫉妒,臉蛋變得扭曲,看起來真是特別醜。
然後剛說完,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測。
「不對,不可能,你隻是個下人,他怎麼可能看得上,他肯定隻是想氣我。」
也是啊。
以她自大的性格,比起未婚夫出軌,更難以接受的是出軌對象是她從來就看不起的,低賤的人。
那不是正好。
剛好我也不想裝了。
「大小姐,您猜得沒錯,我和你未婚夫——」
果然她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開心極了,有種報複的快意。
「確實有一腿呢。」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甩到我臉上。
腥甜的血味在嘴裏蔓延。
我回過頭看向來人。
寧家的管家。
我媽媽。